不知不觉间,人们对他的称呼变成了&ldo;开膛手&rdo;,与他的名字合在一起就是&ldo;开膛手杰克&rdo;。
&ldo;密码破译者&rdo;也好,&ldo;开膛手杰克&rdo;也好,自己一定是变成了其他什么东西。虽然与西尔维亚的邂逅让他知道了除了做坏人之外,还有其他的道路可以走,可是归根结底自己都是一个坏人。就像福利院的神父所说的预言一样,杰克想着。无论犯的罪是大是小,自己都是一个罪犯,到最后必然会被逮捕。不管别人怎么称呼自己,作为罪犯的惟一出路就是接受裁决。这条犯罪之路的终点应该就是联邦法院的死刑台,自己最后会被固定在一张铺着淡绿色皮革的床上,接受药物的注射,人生的帷幕才算是圆满落下。
这时,杰克醒了过来,他刚才在梦中将之前的回忆全部串了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能是在心底深处感觉到自己就要走到人生的终点站了吧。杰克在梦中将自己的一辈子做了一个概括性的回顾然后就醒了过来。
虽然杰克觉得梦已经结束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梦的最后出现的那一幕。他连续好几天都在梦中接受着审判,他觉得好像已经被送到了死刑台上,而且有一个好像注射器的东西抵在自己的手腕。而此时一个拿着注射器的女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之前,好像听说过执行药物注射的时候,医生们都在另一个房间进行远距离操作。可是眼前的这幅景象好像与想像中的有点儿不一样,是一个女人直接给自己注射。可即便真正的死刑就是这样,那也应该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或者是护士来执行啊,眼前的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一点儿女人该有的样子。
虽然这些都让杰克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并没有在意,而是坦然地面对这一切。梦境也好,现实也好,又何必太介意这些细节呢,反正无论怎么挣扎自己的结局都是死。
就在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突然出现的另一只手抓住了这个女人的手腕。这只手的主人在女人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杰克也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洛佩斯的声音,到现在杰克才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
&ldo;离开英国好长时间了,无奈我只能和这些男人在一起。在这样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就算是足球场那么宽阔的空间我也能一下子闻出来。&rdo;
洛佩斯抓着卡中尉的手腕,将她压倒在床上,然后又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腰。由于撞击,注射器樟落在了地板上。洛佩斯回手握住贝雷塔将枪口对准了趴在床上的女人的脑袋。这时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打开开关的库里克手中也拿着他的格洛克,瞄准了卡中尉。
洛佩斯对她说道:&ldo;我们可都是专家,并接受了那么多地狱般的训练,你以为自己可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溜进来吗?&rdo;
洛佩斯说着,拿出了一副手铐戴在了卡中尉的手腕上。然后将她扶坐起来,自己则拿着手枪向后退了几步。
&ldo;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要对这个家伙不利?又是谁派你来的?&rdo;
卡中尉一言不发,洛佩斯见状扳了一下贝雷塔的击锤,将枪口稍微降下一些,&ldo;虽然我现在不能爆你的头,不过射击你的膝盖还是没问题的。&rdo;
&ldo;射之前先问清她是不是美国人。&rdo;库里克在他身后说道。于是洛佩斯对卡中尉说:&ldo;我们有义务保卫国民的安全以及国家的领土不受侵犯。如果你是美国人,而且是纳税人的话,我是不能开枪的。但如果是别国的公民就另当别论。这艘船是合众国政府租来的,所以这里暂时属于美国领土,也就是说你的行为已经侵犯我国的领土。&rdo;卡中尉的眼睛中没有丝毫动摇的神色,一直在盯着洛佩斯。
&ldo;我只问你一次,你是美国人吗?&rdo;
卡中尉没有回答,洛佩斯一脸无奈地说道:&ldo;ok,我明白了。&rdo;说完便扣动了扳机,手枪的击锤发出了&ldo;咣&rdo;的一声,可是除了这声金属声之外却没有弹药射出来,原来枪里并没有装填子弹。
&ldo;不行啊,这种故弄玄虚的花招,这家伙果然是雇佣兵,十分了解枪械。&rdo;洛佩斯举着双手,一脸不满的表情跟库里克抱怨道。
&ldo;应该是从枪管的滑道里识破的,啊,原来也是个行家。&rdo;
&ldo;我刚才说的台词,还比较适合这个场面吧?&rdo;
&ldo;没注意,我们又不是国际法的专家。就算是最坏的情况,这个女人是美国人,也只有你一个人将被起诉。&rdo;说着库里克从床上站起身来,靠近了卡中尉。
洛佩斯听了他一番话后,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库里克。
&ldo;还是先问问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吧,&rdo;库里克弯下腰,将掉在地板上的注射器捡了起来。
&ldo;这东西好酷啊,竟然没有针头!难道说只要勾动扳机,就能注射进人体吗?这东西真够专业的!&rdo;
&ldo;你是安布雷拉的人吗?&rdo;
洛佩斯又将枪口对准了卡中尉,可她仍然一句话也不说,看来威吓对她是没用的。
&ldo;没办法了,你适当地去跟船员们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拿到乘客的名单,然后再去这个女人的房间里搜查一下。&rdo;
&ldo;又让我去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