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十年,江月华的婚事尘埃落定,把宋氏给喜得啊,嘴巴都合不拢。
淮安十一年,沈珮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同月,江月白迎娶薛玲珑,江府接二连三的办喜事,苦了萧知乐,萧霖这些好朋友,份子钱出到滴血。
跟着,淮安十二年,江月夜待嫁,一直不死心的虞表妹终于想通了。
这两年,她没有少找江月夜的麻烦,被江月夜一次次避过之后,两人反而生了惺惺相惜的情绪。虞凤卿到底是傅云清娘家的人,虽然孤傲,自负,但也不是那种鬼魅魍魉之徒,说好的和江月夜公平竞争,既然输了,就心甘情愿认账。
孔丞相退了位,但许过的承诺还在,给江月夜添了不少妆。除了这个,最难得的是他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虽然远离了朝堂,但昔日的好友,同僚,好友的儿子女婿还在,他清清楚楚写了一份名单送给江月夜,江月夜便顺手给了江月华。
这种东西,对现在的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用,给江月华倒是最合适的。
她有傅云清这个变态物种在身边,这些事,早已经不是她关心的范畴了。
成亲当天,江家宾客如云,江继明作为江月夜唯一的亲叔伯,也带了儿子女儿前来参加江月夜的婚礼。自从江继光倒台以后,江月夜一家倒是和江继明这一房越走越近。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远在洛城的明珠,沈千辰,缪英男,全都赶来祝贺江月夜新婚大喜。
御玄风这两年越发憔悴,尽管左鸿已经对他坦诚,可他吸食五石散时间过长,已经没有办法戒掉了,如若不是为了膝下的两个女儿,他恐怕早有了轻生之意。
御玄风的状态之差,连皇上都放弃了,但却一直没有撤了他的储君之位。左图成因此越发沉不住气,御玄安被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怂恿,大致也有了篡位之心。
成亲的程序很复杂,江月夜被折腾得浑身酸痛,这才安安稳稳的被送入洞房。饿得够呛的她抓着什么吃什么,傅云清好笑,递给她一盘饺子,江月夜想也没想就抓了一个进嘴里,嚼了几口才发现是生的,忙不迭要吐出来,傅云清却压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嫣红的唇瓣抵上去,替她分食了一半。
浅浅的声线落在她耳边:“乖,要吃下去,这样才好给我‘生’孩子。”
喜娘还问:“生不生?”
江月夜红着脸道:“生。”惹来傅云清低低的笑。
长手一伸,又端给她一杯酒,江月夜酒量不好,只喝了一口,就昏昏欲睡了。
等傅云清招待完宾客回来,发现江月夜已经面带笑容的睡着了。如若平时,他必定怜惜她劳累,不舍得叫醒她,可这一刻,他等了这么多年,实在等不及了。
轻轻的,他亲手为她脱去发簪,任由她的长发披散下来,跟着是衣裳,从外到里一共七层,这一件件的脱下来,竟也花了小半个时辰,傅云清的动作却依旧温柔。
哪怕是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那么虔诚,仿佛是在做一件非常神圣的事。
脱到最后一层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冷风嗖嗖嗖灌入身体的江月夜终于醒了。然后,就发现自己除了肚兜,已经没有别的可以遮挡的东西了,傅云清火热的掌心隔着衣服,也几乎将她烫伤。
她下意识的捂住心口,嗔了一句:“你转过去,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