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学长身上总有一种来自于历史的气息,瞧着他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在眼前浮现出那些在历史舞台上,曾经出现过的清流俊杰,总是觉得这个学长,捧着书在树下读书的模样,该是怎样的清逸出尘,虽然这个词放在现在描述现在的人,实在有点不合时宜,可是在这位学长的身上,我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合适。
我依旧没有问他的姓名,他也没有说,学长变成了我对他的代名词,他也含笑应声。
雨淅淅沥沥地从天空飘落,雨滴溅在马路上形成的小水潭上,荡起一层层的小浪花。
我和他走在路旁,只是说了几句,便没有人在说话,像是默契一般,双双望着在空中的雨点,形成密密的细线,不停地掉落下来,打在花伞之上。
当到出租屋的时候,雨已经下的更大起来,原本是细密的雨丝,现在就像是有盆豆子从天空上倾倒而下一般。
看雨这般大,我站在楼道口,望着清俊的学长:“学长,不如上去喝杯热茶在走。”雨实在太大,便是打着伞,怕也要被雨水给淋湿。
“没事。”他浅浅一笑:“再见。”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湿漉漉地肩头,几乎一半的身子都是湿的,白色的衬衣贴在身上,看来也是湿了不少。怕是刚才打伞的时候,这伞全部遮到我身上。
“学长,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回转在心中多少次的念头,此时终于冲口而出,透过斗大的雨滴,传向远方。
雨雾中,远去的学长转过身,打着淡青色的雨伞,看不清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只从雨雾中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可以喊我潘学长。”
才进屋,猛地从里面跳出个人来,戴着花面具,吓了我一跳。
等我看清面具后面的脸,不由的气得笑了,这么无聊的人,除了夏晓兰还有哪一个。我猛拍她的肩膀:“坏死了,想吓得我晚上睡不着是不是?”
闹了一阵,她从屋里拿了好几件衣服出来,看样子还挺不错的,都是些民族服饰,很有特点,桌子上摆着几样别致的首饰,有三副手镯,三副耳环,手镯还好,耳环有点夸张,足足有大拇指那么长,看起来有点像是藏饰品的模样。
原来,晓兰这个假期跑回国内,先是去云南的西双版纳玩了一圈,那里有许多的少数民族,这些衣服大多数便是在那里买的。去完西双版纳,她看还有时间,便又去了西藏的布达拉宫。
看着她带回来的照片,肆意张扬的笑意,年轻澎湃的青春飞扬,许多美丽的景致,看的人遐思不已。
“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机场接你撒。”我坐在沙发上,晓兰拿着一枚耳环,正试着给我戴上,没办法,我虽然有耳洞,却很久都没有带耳环,几乎有一年的时间,怕也长住了些。
晓兰的手挺轻,便由她去弄。我从放在桌子上的包里,瞧见一本书,拿出来看原来是《藏地密码》,这本书原来听说过,一直也没有机会看,这会反正没事,索性拿起来翻翻看。
还有一个星期便要开学,我辞了白天的一份工,至于晚上推销啤酒的工作,我依旧留着,反正晚上总是闲着,也不会上课,多一份工作收入总是要多上一些。
等课程若是在多起来,学业繁忙时,在辞职也来得及。至于在连通管业公司的工作,肯定一直都要做起,原来只是听晓兰说,连通管业公司的工资在整个唐人街都是不错的,当时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整个暑假在外面跑,才知道原来连通管业公司的待遇真的很不错。
而且,内务中心的主人虽然很严格,却也是极好的人,教会我不少应对刁钻客户的电话,该如何说,如何做,才能更好的引导客户的情绪,尤其是当公司和客户之间出现纠纷时,接电话时的用语就更加要注意。
还有我的老师,整天公司里最忙碌的人,她周末尽量都让我们回去,有时遇到公司实在太忙,而我又需要上课时,她总是帮我说话,让那个讨厌的李明轩不能借口批评我。
有时,师傅还会带我去唐人街的小巷里,专门去找好吃的。里面有特别地道的天津狗不理包子,我那时就想可惜夏茹雨回家了,要不然和她一起来,她最喜欢吃的便是包子,曾经说过好几次。
内务因为位置比较特殊,尤其是师傅的责任,更加的多,每天她都需要理好第二天预备发货的清单,大概需要多大的车装,少一点的便喊长安车发货运,还有些会找6米多的大车,一般远一点的客户都会一次性拉一车的货,这一车整整9。6米,这样的话运费要少很多。
而一般县里面的客户,提货量比较小,一般都是走货运。
我跟着师傅,每天都需要跟仓库,生技部,财务部,有时客户要求的特殊订单还需要到总经理办公室去签字,基本上每天我都会去每一个部门几次。
一来二去,上上下下连通管业公司的我都认了个差不多,大家也都很友善,尤其是业务员,因为有时我们内务部会遭客户骂,这时业务员便会买些吃的,或者直接下班里去饭馆吃饭。
别看师傅个子不高,却是最厉害的一个,若是哪个业务员因为订单生产不出来的原因,向我们发脾气,师傅便会直接将电话挂掉,客户是上帝没错,业务员也来叫嚷,直接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