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程也未瞒着沈越,将晏之命同她说的话都告知了一遍:“已经不少嫔妃都已经去收买晏监正,连着皇上都召了他暗示他说本宫腹中的龙嗣是妖孽,不过晏监正是个正直之人,并不喜争斗,事实如何,便如何说。所以这一点王爷可以放心,只是,王爷就不好奇后宫里的妖孽是谁吗?”
沈越笑了声,道:“那不过是晏之命信口胡诌的罢了。承德宫里无故出现那么多的黑猫,晏之命若不说有妖孽,皇上如何会对他说之信之。他们钦天监的人,不管有事没事,都会说有事,如此一来,皇上才会觉得钦天监有用处。”
沈越这番说辞,宋云程想想也是,若是天有异象,钦天监的人说正常,没事。皇上做个梦,找来钦天监的人问,钦天监的人也说正常,问祭祖的日子,钦天监的人随便哪天都行……诸如此类,那这钦天监岂不是形同虚设。
到底两人夜里在此相见不好,见沈越无旁的事相说,宋云程也不便久留,道:“王爷若无其他事,本宫就先走了。”
沈越看着宋云程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你好生保重,若是遇上解决不了的事,便差人去碧霞居里找本王。”
“多谢王爷。”宋云程道了这句话便就快步出了凉亭,带着绛云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快步离开此地。
沈越望着宋云程离开的背影怔神许久,才落寞的从另外一个方向回了碧霞居。
尽管后宫里说宋云程腹中孩子是妖孽的谣言传得满后宫都是,晏之命始终未开口说宋云程腹中的孩子就是妖孽,故而,沈洛也不好以宋云程腹中孩子是妖孽而赐宋云程一碗堕胎药。
赵婕妤来了宣宁宫,不悦道:“这后宫里都要传成什么样了,贵妃娘娘如此气定闲若,您就该拿出您往日的威严来,也好让那些编排您的嫔妃知道,贵妃娘娘的凌厉手段,否则她们可要翻上天去了。”
宋云程学着绛云的样子绣着一方手帕,缓缓慢慢的下针,虽然迟钝的很,倒也没出错,绣出了一朵荷花来。笑笑道:“本宫怀着炒年身孕,见了血光不好,只要晏监正未开口说本宫腹中的孩子是妖孽,她们也就过过嘴皮子的瘾。”
赵婕妤想想也是,便不再道,看了眼宋云程绣的荷花手帕,道:“贵妃娘娘怎来了心思绣这个?”
宋云程含笑着道:“无趣的很,绣着玩玩,总不能到外面去听她们如何说本宫是妖孽吧。不如自己学些东西。”
“对了,臣妾查到承德宫里那些黑猫是如何来的。”
就知道赵婕妤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放下手中的东西,问了句:“怎么来的?”
赵婕妤答道:“是余昭仪搞的鬼,上回二公主突然身上发红疹,宫人查出二公主吃的鸡蛋羹里被人加了蟹黄,往御膳房那儿一问,正好那天萧美人让人炖了蟹黄羹,御厨说是不小心将蟹黄弄到了二公主的鸡蛋羹里了。这明眼人都瞧得出,定是萧美人指使人做的。余昭仪向来在宫里是个软柿子,让人给拿捏惯了。可二公主可是余昭仪心尖尖上的肉,萧美人可真是踩着余昭仪的痛脚了。”
宋云程略想了想,林素瑶为何要对付余昭仪?
若是说余昭仪也协理了后宫之事,林素瑶觉得束手束脚,挡了她掌管后宫大权的道。可余昭仪几乎是形同虚设,林素瑶没理由跑去动二公主,反而还给自己树敌。倒是安若彤跟余昭仪住得近,二人也常走动,姐姐妹妹的叫着好不亲切。
看来余昭仪是杨淑妃安排对付林素瑶的一步棋子,二公主身上起红疹的事看来是安若彤所为才是。
“二公主起红疹那日,安美人可是也在余昭仪那儿?”宋云程问了句。
赵婕妤连点头道:“好像是在的,安美人几乎每日都往余昭仪那儿去。也是,就余昭仪那软弱性子又怎敢去嫉恨萧美人,定是有安美人在旁劝着。”
宋云程看了赵婕妤一眼,她那肚子还未有三个月,还未显怀,叮嘱了句:“虽然眼下后宫嫔妃的目光都落在本宫这儿,捏也切记要小心些,怀胎十月,后宫嫔妃虎视眈眈的,一步留神,孩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