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慌了神,挣扎着试图躲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禁锢,谁想到他一句话触到了茨木的痛点,青年咬牙切齿双眸通红,恶狠狠地抓住身下人的衣襟。
&ldo;你把我妈的东西都‐‐都‐‐&rdo;
自从茨木的母亲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那间本属于她的屋子就变成了母子共用的储藏室,茨木本来不稀罕这些,但是那里放着关于他对母亲记忆的一切,关于他快乐却短暂的童年的一切。
被茨木压在身下的少年得意洋洋地扯起嘴角,艰难地笑起来:&ldo;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疯女人的垃圾早被我烧了,留在家里也是晦气‐‐&rdo;
&ldo;你他妈的闭嘴!&rdo;
茨木怒吼一声,一拳狠狠砸上去!
两个人毕竟查了十多岁,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力茨木都远远占了上风,小男孩很快被他打得哭喊着连连求饶,然而茨木失了神志,疯了一样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打。几个仆人拦又拦不住,眼看着要闹出人命来,不得已给老爷太太打了电话。
夫妻俩风风火火赶回来,男人上来二话不说就给了茨木一个嘴巴。茨木再疯也不敢对父亲动手,只是梗着脖子,蜷在墙角任由他一鞭鞭往自己身上抽。
小三上位的女人精明得很,一边抱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儿子默默垂泪,一边装模作样拦男人两下,煽风点火着温言软语:&ldo;别,把孩子打坏了可怎么办呀……&rdo;
&ldo;那他就能把弟弟打成这样?&rdo;男人越说越气,甩手脱了外套,一根鞭子抽得虎虎生风,&ldo;看我今天不打死这小兔崽子!上了大学还犯浑,婊子养的东西‐‐&rdo;
鞭子带着倒刺,打在身上撩起一层皮肉,火辣辣地疼,好在身体早已经习惯了痛处,茨木面无表情地看着血顺着额角流下来,看着那个女人和男孩躲在父亲身后笑,迷迷糊糊地开始思考一些漫无边际的东西。
好想老师啊……
他开始想念老师温柔的唇舌和眉眼,自己撒娇的时候会无奈地笑,会做好吃的饭菜,会在插入之前亲吻自己安慰。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避风港,所以暂时的苦难都可以忍受。
都可以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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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回到家里,入眼就是一张落在鞋柜上的试卷,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把上次小测的卷子还给茨木。说来也奇怪,他其实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把试卷带到学校去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就好像留下这张卷子,两个人之间就有了什么牢不可破的羁绊。
什么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患得患失了……
他叹了口气,打开窗子开始做家务。今天是中秋,茨木跟他说要回家一趟,过两天来找他。军训之前家里的库存基本上被清了个干净,他得去买点菜,给军训里瘦了一圈的小家伙补补身体。
这种期待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虽然他并不是下边那个,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了那个人之后,连做家务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
酒吞一边拖地一边笑起来,直起身擦了擦汗。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夜色柔和地蔓延开来。他准备给自己简单弄点东西吃,下了一锅面,加了青菜、西红柿和笋,最底下还卧了个荷包蛋,花花绿绿的。正等着水开的功夫,门铃响起来。他以为是自己在网上超市订的家居用品到了,用围裙擦了擦手,到门廊开门。
&ldo;你们物流还挺快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