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真心不太好治。
张秘也说了,他这病估摸有六七年了,期间吃药,打针,中医,西医,国内,国外,新老旧药,全都用了一个遍。
结果,好过一阵子,却又犯了。
他问我有什么办法能帮他去了根儿不?
我问他试过针灸吗?
张秘回答试过,但没明显效果。
我又问:“阴沉木药针试过吗?”
张秘表示,他压根儿就没听说过。
我笑了,没说话,示意张秘把手腕给我,先搭脉,找下脏腑气血的虚实。
诊脉间隙,我又看了舌苔、眼底。问了二便,饮食喜好,起居作息。
五分钟过去,我基本掌握张秘身体的状况了。
他这是累的。
身体透支太多,后天失养,脾胃又失调。
但因先天本元还算旺盛,所以阴虚,火大,尤其他肝脾两阴失和,肝脾两脏,一主藏血,二主统血。
而发为血之余,这便是他斑秃的根本。
我辨完症,又在包里取出一个皮卷,当张秘面打开。
皮卷是牛皮做的,里面密密麻麻地排了近百根接近发丝粗细的黑色木针。
我对张秘说:“这就是阴沉木针,用的是地底深埋的阴沉木芯儿,以家传的秘法制成,坚韧,锋利,不易折。”
我拿出一根针,当他面,用手指朝两端一较力,针弯曲成接近90度的样子。
我再松手,嗡的一声轻响,针又恢复了原样。
张秘看的眼睛都直了。
我笑说:“阴沉木针,单用功效一般。需要对症,把它制成药针配合使用,才能治你的病,这样吧,你的症状已在我心里,我手头恰好也有这几样药,回家先帮你治成药针,然后,再用季家手法,给你针灸治疗。”
张秘一口答应。
我们商量了治疗时间,每个星期日的傍晚,就在这间茶馆的这个包房,我给他针灸治病。
张秘很高兴,他忽然又问:“既然你家传的东西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大医院,那样岂不是可以给更多人服务了吗?”
我微笑:“其实这个跟八字命理、麻衣相术一个道理,谁都知道,那东西的确准,灵。但谁又能明目张胆地把八字命理,麻衣相术推广到大学课堂上供人学习呢?”
张秘止不住点头。
我又说了:“砖家们,到那个时候,基本都会跳出来,指着我们的鼻子,有板有眼地怒吼––你这不科学!”
张秘这时讲了一句很哲学的话:“说到科学,其实科学家们无论怎么探索,最终都会发现,科学只是众神赐给人类的一个小玩具。”
我竖大拇指:“张秘高啊,我就总结不出你这样的话。”
张秘哈哈笑:“我这是闲扯,闲扯,哪里是什么高人。”
这道茶喝的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