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摇头拒绝,握着他的手,皱眉躺了会儿,转眼又跌入了梦乡。‐‐在企业里身居高位便和普通员工不同,处理起工作来并没有太固定的时间。蓝嘉树陪花晚一家吃完饭后,便去见位早就约好的大客户,待到忙完再把大长腿接回自己那里,天早已经黑透了。&ldo;哎呀,大好周末说没就没。&rdo;花晚泡了个澡,坐在床边擦着头发沮丧:&ldo;我还想把新番看掉呢。&rdo;&ldo;现在看会儿再睡吧。&rdo;蓝嘉树插好吹风机,亲手帮她吹:&ldo;别着凉,不能湿着睡觉。&rdo;&ldo;嗯……还是画会儿画吧,明天师父该问我有没有做练习了。&rdo;花晚拿着他的ipadpro据为己有,低着头打开半成品的稿子。大房间里,一时只有热风冒出的声音。蓝嘉树摸着她的头发,直到干得差不多了,才把吹风机放到旁边,伸手将花晚已经瘦弱不堪的身体搂进怀里。花晚挣扎:&ldo;你干吗呀?&rdo;蓝嘉树随即松了手:&ldo;没事儿,还是早点休息,画在公司画就够了。&rdo;他这举动反倒叫大长腿感觉意外,因为彼此多年前就偷尝禁果,现在更不是小孩子了,可是他回国后,除了醉酒那次,就再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这份清心寡欲,反而有些刻意。但她也着实没有更多精力,淡笑片刻,就趴进被窝:&ldo;好,那我不画了,你陪我聊聊天。&rdo;&ldo;聊什么?&rdo;蓝嘉树坐在旁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ldo;聊聊……&rdo;花晚忽然张大眼睛:&ldo;你在研究所时身边的女同学。&rdo;&ldo;我读的是工科,哪有女同学?&rdo;蓝嘉树无奈。&ldo;讲实话,一个都没有?&rdo;花晚趴到他腿上。&ldo;有个博士学姐,德国人,满脸雀斑,带着这么厚的眼镜。&rdo;蓝嘉树比划。&ldo;别骗我了,老外都是种族优势好吗,哪有几个不好看的。&rdo;花晚鼓起面颊:&ldo;那有没有人追过你呀?&rdo;蓝嘉树并不想引火烧身:&ldo;没。&rdo;花晚皱眉:&ldo;啊,我眼光这么奇特?我喜欢的人别人都看不上?&rdo;蓝嘉树又改口:&ldo;也不是没有。&rdo;&ldo;那都是谁呀?&rdo;花晚继续盘问。蓝嘉树被她搞得哭笑不得:&ldo;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rdo;花晚继续瞪他:&ldo;哼……&rdo;很多时候,蓝嘉树都不敢想她所经历过的心情,每次想象,都犹如千刀万剐的痛,所以看到大长腿其实对自己在美国的经历很在意,便更是酸楚,无奈叹息:&ldo;在我眼里啊,世界上只有你、和其他人,所以不准胡思乱想。&rdo;&ldo;不要,应该是你自己、和其他人。&rdo;花晚明明觉得白天睡得很多,却不知不觉又困了,含糊其辞地说:&ldo;你可得开开心心地长命百岁啊……&rdo;蓝嘉树继续拍着她,甚至回答不出一句话。月上中天,夜阑深静。世界安详到仿佛停止了所有躁动,就连宇宙的运转都凝固了一般。给人种任何不幸都不会继续下去的错觉。‐‐和所有年轻女孩儿没太大区别,花晚很喜欢看帅哥。所以某天下班回来,忽然发现有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坐在客厅,自然立即眉开眼笑。蓝嘉树起身介绍:&ldo;宝贝儿,这位是秦良之医生,从美国回北京刚满一年,有丰富的血液疾病治疗经验,你平时没空总往协和跑,我就拜托他每隔三天来看看你的情况。&rdo;花晚满脸喜悦顿时僵住:&ldo;啊,不用那么麻烦吧?&rdo;&ldo;怎么不用,这是正经事。&rdo;蓝嘉树不容商量。&ldo;花小姐你好。&rdo;秦良之起身递过名片。花晚见他在家私人医院就职,想必请来也是价格不菲,所以继续摆手:&ldo;真、真的不用,我要是不舒服回自己去医院的。&rdo;&ldo;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定时接受秦医生的上门问诊,要么我就在家做自由职业者看着你。&rdo;蓝嘉树抱起手。花晚屈服地点头:&ldo;那好吧。&rdo;其实血液病这种事必须靠化验检查方能掌握动向,在家抽血或问诊都没有更多的用处,但也总算求个安心,否则蓝嘉树在外面忙得飞起,心却常悬在半空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