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夫人去除一多半嫌疑,不似凶手,谁知能否跟得长久。
因而在李婆子进来换茶时,我已打定主意,瞧瞧这“视线”,能否途中换人。
若能以此行,知晓李婆子到底是如何坠的井,如再有重来之时,可算能救世人呢?
随之绕过重重回廊,李婆子半道路过厨房。
正巧,一小厮提着食盒出来。
“李婆婆,今日怎劳烦您亲自过来厨房,您派人吩咐一声,小人送去给您,就是了。”
“你倒是嘴甜,”
李婆子满意地看他一眼,话音却仍硬邦邦:“现下早过饭时,你提着食盒,莫不是想自个儿偷吃。”
小厮连说不敢,谄媚脸上透出一抹轻蔑:“小人岂敢,我等都已用过饭,这个,是送去给‘二少爷’的。”
他晃了晃食盒,浑不在意似的,见李婆子探究神色,又将其推开一半,叫她过目。
趁他打开那一瞬间,我将“视线”投在那食盒上,又显出四个黑色小字来。
【发馊白粥】
李婆子面上赞许:“你做的不错。”
“多谢婆婆夸赞,都是小人应该所为。”小厮面上笑开了花。
李婆子目光落向一处,狠狠啐了一口:“要怪,就怪他那出格的姨娘,做出那等事,他还有何颜面活在这府里。”
小厮赶忙跟上话头:“可不是,如今能有他一口饭吃,已是大夫人额外开恩。他倒好,非但不知感激,整日只知哭哭啼啼。”
李婆子赞赏地点点头,忽地余光被什么吸引,投去一瞥。
“那边是何人,怎瞧着面生?”
“视线”落在远处,有两人离去背影。
一人略高而瘦,一人稍矮而胖,正往院外去。
身着交领窄袖,腰间束紧,下袍却很宽大,与府上人衣着极为不同。
“那是张老爷雇的护卫,从京城一路护送他来此,好不容易到边关,方才来厨房找点吃食。”
李婆子闻言,并不将他们看在眼里:“随便打发两口就是。”
“他二人,可不好说话。
”小厮摇摇头,斜睨一眼,指点二人背影,抱怨道:“一来厨房,便说要吃荤!可如今府上正丧事,只有素斋。这不,方才撂下几句狠话,气冲冲地走了。”
李婆子闻言怒视而去,一手叉腰,颇具气势骂道:“张老爷也不知从哪儿雇的人,没规矩的下贱东西!”
“谁说不是,哪家护卫同他们似的,半点规矩都不懂……”
二人骂了几句,李婆子暂且消些气,看了眼日头,不再耽搁,正要走。
“婆婆,您莫非,是要去大少爷院中?”小厮大胆问道。
李婆子面色瞬变,目光不善:“你这小子,从哪处得来的消息?”
小厮匆忙辩解:“小人不过偶然猜测。您在大夫人身边,旁的小事,哪能劳烦得动您呢?”
李婆子这才松懈了些,但仍厉声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