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提过,”渝雪松甩锅,“那天视频我才知道的,后来我和他打电话,他还说我来着。”
“说你什么了?”
渝雪松装模作样卖委屈,“没什么好话。”
陆宜南立马就信了,他确实是没提过陆北川,而且渝雪松和陆北川认识也不是什么多意外的事,这地儿就这么大,他们俩年纪相仿,就该认识。
“你们俩认识很久了?”陆宜南缓过劲来,他是个乐天派,这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他哥和师兄是好朋友诶。
他问:“怎么没听我哥……哦,他能提就怪了,他都不怎么和我聊天的。师兄,你们是同学吗?”
“高中同学,后来你哥毕业来h医科大读研工作,又一块儿了。”
陆宜南笑着说:“当时在青宁乡我就说嘛,你和我哥真的很像,肯定能凑一块儿,我说中了吧。”
渝雪松抹了抹他鼻子,“是,你说中了。”
“我也是希望得到他的首肯,才一直没和你到最后一步的。”
陆宜南哦了一声,觉得他这番在古装剧里才出现的台词非常别扭,“认识就认识吧。什么叫要获得我哥的首肯,他管的着我吗?”
渝雪松不说话。
陆宜南继续问。
渝雪松终于举起投降:“我心虚。”
陆宜南:“……”
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片刻,渝雪松先开始战略转移,坐到他身边,把人搂进怀里。
陆宜南坐的是单人沙发,渝雪松搂着他肩膀,下巴搁在他脑袋上,身子大半叠在一起,交换着体温。
“嫩草、窝边草,你说那个我能吃的不心虚?”
渝雪松蹭着他头发,低声说:“而且,你比我小十多岁,我是希望你想的清楚一点,留给你的时间、给我们的时间久一点。”
陆宜南立马精神一振,“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接陆北川,赶紧把这丫解决了。别的你也别提了,矫情,像琼瑶奶奶的脑回路,师兄,不是我说你,其实挺年轻、挺当年的一个人,怎么整的跟个老人家似的,您这矫枉过正有点严重了。”
渝雪松被批评了矫枉过正,但没反思自己,而是轻轻笑了笑,搂着真年轻人亲了一口,没说话。
渝雪松确实觉得自己越活越过去了,如影随形的不光是保温杯,还有对各种事情的前后思量、畏首畏尾,这是他的初老症。
许许多多的不同将在他和陆宜南之间显现端倪,不知好坏,他有时期待,有时烦恼,偶尔起身给自己倒杯茶时会跳脱出来这个怪圈,发觉自己认真的不可思议。
当晚他没待多久就回了家,毕竟就差那么一条线,他老人家顽固的决定守住。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按照约定一起去接陆北川,在后座还放了条狗。
渝雪松看一眼后视镜,车窗降了半条缝,某条狗特傻帽的把脸贴到风口,想吹吹风。
渝雪松又细细端详着副驾驶座上闭目打盹的陆宜南。
这对兄弟太不一样了。
陆宜南微微睁开眼,斜眼看他,说:“想亲也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