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南也就看了那一眼,就让他收回去了。
他坐那,斟酌半天,说:“这前面那个是赵方歇,你肯定知道吧?”
渝雪松说:“知道。”
“后面这个,是我一朋友,也是一直玩在一块儿的,晚上这局是他攒起来的。”
渝雪松不置可否,又说了声知道。
陆宜南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什么态度。
渝雪松说:“还打游戏吗?”
当然打。
于是两个人打了局游戏。
两个都成了精,通关很快,二十分钟就搞定。
电视机里头传来砰砰砰的降妖塔崩塌的声音,通关抵达,放了恢弘的背景音乐。
陆宜南本来说打完这局走的,但这时候觉得还有事没说清,于是挪不动道了。
渝雪松看他这幅‘我很焦虑’的样子好笑。
为什么啊,这小孩总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蹩脚的表现,到底因为是‘小孩’,还是只在他面前?
不管怎么说,每当这种时候,渝雪松都觉得他特可爱。
“师兄,”陆宜南耷拉着耳朵,喊了他一声。
然后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又喊了一声。
他就是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师兄’。
陆宜南觉得吧,渝雪松当年估计也是那种夜场常客,顽主之一,后来不晓得为了什么修了禅,既然有这么个转变,应当就是对前者会不太喜欢,不然他怎么会是现在的自己呢?
他冤啊,自从成了医学生,他也是和师兄一样,完完全全出了家。
其实陆宜南并没有想到,日久见人心,根本不必解释、不必追问,否则就显得不再‘游刃有余’。
在两个人的来往之间,不再游刃有余的那个,不就是落了下风吗?
渝雪松践行着这个行为准则,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这样做。
只有在意自己超过在意对方,才会不想输给对方。而陆宜南每一次,都毫无抵抗的把所有真心给喜欢的人。
这恰恰是他动人所在。
陆宜南仍然满脸欲言又止不知所措。渝雪松在这个时候,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松了下来,心里轻轻的啧了一声,他恍然大悟的想:原来是这样的。
第19章第19章
“林维是我大学同学,以前经常一起玩,你应该见过他的,他是外科的,你没注意吗?他可能在医院看见我们俩了,”渝雪松主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