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大黄狗突然嚎了一声,往身后飞速扑了过去,尾巴摇的特别欢。
陆宜南扭过脸,看见了一个黑脸汉子,一手提着砍刀,一手倒提一只认不出品种的野生动物,估计是刚从山上打的野味。
那人又警惕又好奇的看了这个陌生的白净男孩几眼,大黄狗围着他脚下打转,他不耐烦的往狗腿上踹了一脚,狗嗷呜一声退后了几步,然而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别叫了!”汉子不耐烦的吼。
看样子这就是大黄狗的主人了。
陆宜南上前一步,非常亲切友好的打招呼:“大哥,我是义诊的志愿者,你们家狗真机灵,讨人喜欢。”
男人没回话,上下看他几眼,面色阴沉的冷哼了一声。
“走,”他又踹了狗一下,接着就扭过脸走了。
大黄狗一边跟上,一边又不住回头看陆宜南,依依不舍。
陆宜南:“……???”
我怎么你了?这么凶的吗??
直到进屋去找渝雪松,陆宜南都一直是满脑袋问号的状态。
门敞开着,渝雪松坐在一把竹椅上,主人家给他端了茶,茶梗飘在水杯上,他放到了一边。
他拿过来的检查结果是这家男人的,人家一家刚吃完饭,都围着渝雪松问这问那。
陆宜南进去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坐这里坐这里,”主人家给他也让了个椅子,让他坐下来,给他端了茶水。
“谢谢,”陆宜南赶紧接过道谢。
“……情况就是这样,具体的治疗方法和一些别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了,我也只是转达骨科同事的意见。我们建议最好是入院观察一段时间,至于癌细胞扩散程度,只能在手术过程中才能得知,现在看不仔细。”
骨癌?
陆宜南竖起了耳朵,医学生的学习之心上了线。
他注意到,屋角有个轮椅,是经常用的样子,而屋内一家四口人面色犹豫,迟迟未正面谈及病情。
这家人沉默良久。
“那我们就先走了,”渝雪松站起来,客客气气道,“多谢招待。”
陆宜南一抬头,这就走了?
渝雪松向他点点头,示意离开。
主人家也没留客,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就送他们出来。
“哎,等会儿,”陆宜南喊停,回头问送客的中年男人。
“大哥,我想打听一下,村里头有没有一个……很黑,这么大块头,寸头,养一条大黄狗的?”
中年男人正想着呢,他女儿便从后边冒出头来,快言快语道:“他说的是曹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