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狡猾又精明,给他的客户谈成了一笔好交易。现在死了。&rdo;
&ldo;谋杀?&rdo;
&ldo;他的电话听筒上涂了阿托品。拿起电话,你自然把它压在脸上,靠近鼻孔。阿托品通过鼻腔膜吸收比通过血液循环快得多,导致心跳大大加快、呼吸困难,还能引起幻觉。一个小时就能生效。如果你的肾不好,或是有其他新陈代谢方面的毛病,身体就不能迅速把这种东西排出去,那样的话,毒剂生效还会更快。温戈有糖尿病,心脏也不好,又坐在轮椅里行动不便,这种情况下阿托品是最佳选择。星期六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等他感觉到阿托品的毒效时,附近没人帮他。而且大家都知道他习惯在星期六回好些电话,这是里士满那些人告诉我们的。&rdo;
&ldo;这么说,杀他的人知道他的病史,也知道他的工作习惯?&rdo;
贝茨点头。
&ldo;利德贝特被枪杀时正打开灯准备读一篇文章,据称是另一位法官向他提起的。接电话的执法官说打电话的是麦凯法官。当然不是。&rdo;
&ldo;又是电话。&rdo;
&ldo;还没完呢。沃特金斯进家门时,他的邻居正好开出车道,她告诉警察她看见沃特金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那人听不见电话铃响,可她说沃特金斯看上去正准备接电话。屋里全是煤气,一按通话键,轰。&rdo;
韦布道:&ldo;等等,手机不像电灯开关,型号不对,也产生不了足够的电火花点燃煤气。&rdo;
&ldo;我们检查了电话,嗯,电话的残留部分。搞法医检查的人只好把它从沃特金斯的手掌上刮下来。有人在他手机里安了一截螺线管,能触发适当类型的电火花,足够引燃煤气。&rdo;
&ldo;这么说得有人把他的手机偷走,可能是乘他睡觉时,或者找一段他没带上手机的时间。装进螺线管,引爆时还必须盯着他,才能算准时间。&rdo;
&ldo;对。我们查了沃特金斯和那个执法官的电话记录,两个电话都是用那种花现钱买、用完扔掉的电话卡打的。没记录。&rdo;
&ldo;跟我们的卧底特工用的一样。我猜你那位还没露面?&rdo;
&ldo;别提我们的卧底。&rdo;
&ldo;不,等会儿我还得说说他。&lso;自由&rso;有什么新消息吗?&rdo;
&ldo;什么都没有。这家伙好像跑到别的星球上去了。&rdo;
&ldo;他那个组织还在活动?&rdo;
&ldo;很不幸,是的。你可能还记得,他们不承认参与了对里士满那所学校的袭击。欧尼1也不肯招出他的知心朋友,他说他自己策划了袭击,组织里的人都不知道,案子于是就这样了。另外那几个枪手全死了,其中两个还得谢谢你呢。组织里其他成员我们也没撬开嘴,让他们出庭作证。自由社团根本没被起诉。有了那些负面宣传,一段时间里他们保持低调。可有消息说他们又回来了,还多了些新鲜血液。&rdo;
1欧内斯特的昵称。
&ldo;目前他们在什么地方?&rdo;
&ldo;弗吉尼亚南部,靠近丹维尔。相信我的话,我们把那个地方全监视起来了。原先估计老欧尼越狱后会往那个地方去,可到现在还一无所获。&rdo;
&ldo;出了这么多事,就不能申请搜查令,搜搜他们的大本营吗?&rdo;
&ldo;什么?上地方法官那儿去,说我们手上有三宗谋杀案,算上沃特金斯家人的话死了六个人。我们觉得背后主谋可能是这个自由社团,却没有一点证据,能把他们跟营救队被袭案或者其他任何案子联系起来。美国公民自由协会准保高兴得要死,他们会在这上头得个高分的。&rdo;贝茨停了停,&ldo;这些情况说得通:检察官、法官,最好的复仇目标。&rdo;
&ldo;可为什么还有辩护律师?他救了欧尼一命,没让他挨一毒针被处决,为什么要干掉他?&rdo;
&ldo;话是不错,可这儿说的不是个理智的人,韦布。我们只知道,那伙人,哪怕他们的疯子伙伴在牢里呆上一天,他们也会怒气冲冲的。要不然就是欧尼和他闹翻了,出来后决心把他们一个不剩全干掉。&rdo;
&ldo;嗯,至少不会再出杀人的事,有关的人已经全死光了。&rdo;
贝茨拿过一份档案,抽出一张纸,还有一张照片。
&ldo;全死光还说不上。你记得吧,学校里还有两名教师被枪杀。&rdo;
痛苦的回忆潮水般涌上心头,韦布深深吸了口气。
&ldo;还有个男孩,大卫&iddot;坎菲尔德。&rdo;
&ldo;对,两个被害的教师中有一位结过婚。你猜怎么着?她丈夫三天前死在马里兰州西部。当时他下班晚了,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rdo;
&ldo;他杀?&rdo;
&ldo;拿不准,是场车祸。警察还在调查,看上去像一桩撞车逃逸案。&rdo;
&ldo;也牵涉到电话?&rdo;
&ldo;车里有一部电话。我们跟警察接触过,他们说会查查电话记录,看看撞车前一瞬间他是不是接到过电话。&rdo;
&ldo;另外那位教师的家人呢?&rdo;
&ldo;丈夫和孩子迁到了俄勒冈。我们已经和他们取得联系,现在正处于二十四小时监视下。事还没完,你记得大卫&iddot;坎菲尔德的父母吗?比尔和格温?&rdo;
韦布点点头。
&ldo;我当时在医院里接受临床监视,比利1&iddot;坎菲尔德来探望过几次。是个好人,失去儿子对他打击太大了,谁不是这样?他妻子我没见过,那以后我也没再见过比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