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沙哑又难听,完全是答非所问。狗主人虽然奇怪,还是认认真真回答:“它叫糖糖。”“糖糖果的糖?”“对。”“那,我叫韩烬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夏逢。”面前的beta脑子好像不太灵光。模样凄惨又可怜,脖颈被咬出青紫交错的牙印,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下身还在淌着血,裤子都洇透了一大片,明显是刚被alpha强迫过。夏逢不敢想象对方经历了什么。beta沙哑着嗓子,目光呆滞又无神,言语都开始混乱:“我,哥哥,糖果,我可不可以摸摸它?”“啊,”夏逢错愕,还是点了点头,“可以,糖糖很亲人,你随便摸。”beta于是伸手去摸萨摩耶。韩烬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这一次身旁的人才是他的郁青哥哥,这一次才是他们的小狗。他被夏逢送到了派出所,黎明天色微亮,陈郁青就找来了派出所接他。beta的双腿已经走不了路了。他满眼无神坐在车内,由着陈郁青脱下他的裤子,回家以后又把他抱进浴缸。伤口比想象之中更要严重。陈郁青给他涂药,韩烬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声痛吟。直到浴缸的温水刺痛伤口,他才猛然清醒过来,开始激烈的挣扎,将浴缸里的水花都拍打的到处都是。预料之中的高烧果然也随之到来。韩烬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昏睡状态,时而小声啜泣,时而梦中呓语。他哭着喊爸爸,哭着喊叔叔,有时候又会用怪异的语调喊哥哥。陈郁青用冰过的冷毛巾给他擦拭身体,退烧的药片全部掰碎了给他喂下去,韩烬却还是没有清醒。窗外的景物一天天变化,树上的嫩芽一根根抽枝,冬天过去,春天已经来临。beta的身体终于好了起来。可是他的脑子似乎烧坏了,总是不太够用,情绪变化不定,搭理任何人都不会理陈郁青。韩烬开始在公园里闲坐,经常一坐就是一天。上次帮他的夏逢也见到了他,关心的跟他打招呼:“你还好吗韩烬?上次的事,你怎么样了?”beta漆黑的瞳孔盯着他,似乎想了很久,终于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谁,这才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夏逢,你带糖果了吗?”“糖果?”夏逢挠挠头,意识到韩烬在说萨摩耶,于是尴尬摇头:“没有,但是我下次带它出来。”“那我等你。”韩烬开始慢慢的和夏逢熟悉,两个人经常在公园里见面。夏逢会把糖糖牵过来陪韩烬玩,韩烬也会无条件的带零食和各种东西给夏逢。他们会分同一根红薯,同一根玉米,有时候连苹果和香梨都会对半分开。韩烬爱吃公园里的馄饨,就会请夏逢陪他一起吃。夏逢爱吃公园外面的猪脚饭,作为韩烬请客的返还,会热情的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吃。夏逢问过韩烬,他是不是有alpha,那天是不是被alpha强迫了。韩烬对此闭口不答,只说自己现在没有任何伴侣,alpha与他并不合适,beta才和他最合得来。但是问起韩烬的身世,韩烬却很乐意分享。他告诉夏逢父亲和叔叔是温柔又慈祥的人,他们在自己心里都是神仙一样的存在。夏逢知道了韩烬爸爸和叔叔都去世的消息,有些心疼他:“你难道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只有爸爸和叔叔?你妈妈呢?”“我妈妈?”身旁的beta的思考了一会,眼睛晦涩又黯淡:“对我还有妈妈。”“既然还在,那他去哪里了?你不找他吗?”“他不要我了,他不喜欢我。”beta说的很无所谓。可是过了几秒,又突然开始落泪,双手捂在脸上,神志不清的呢喃:“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要去找他,要去找他”夏逢对韩烬说不出来的心疼,不知道是同为beta的怜惜,还是在这么多日的相处中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他告诉韩烬,如果韩烬想去找妈妈,他愿意陪他走上一程。韩烬到了陈郁青面前。陈郁青有几个月没有碰过他,也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回家。beta一直都很怕他,总是躲着不愿意见他。现在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陈郁青有些意外,以为韩烬还在犯迷糊。但是接下来就见beta一脸认真看着他,语气懦弱却又坚定,“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