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时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自己的画具。
“啧,我还以为你会认错呢。”合穆惋惜道。
佘时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开什么玩笑,我和孔程井认识这么多年了,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合穆举起双手,认命似的说:“行行行,在下佩服!告辞!”
佘时扬起脖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准”
城北的九月不算凉爽,教学内的空调和风扇一并开着。
风一吹,佘时的画好巧不巧落在了纪靳的桌子上。
还好佘时眼疾手快,让那张妄想离家出走的画纸再次回到了温暖的港湾。
而衣领因为刚刚一系列的动作变得有点凌乱,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颈。
于是,本想去接水的纪靳正好撞见了佘时那片露出来的肌肤,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朋友家养的那只波斯猫,每次去时都喜欢不停地黏着他。
第一节是数学课,这对于佘时来说就是补觉的大好时光。
果不其然,原本大早上就打哈欠的佘时很快败下阵来,脑袋也跟着有节律地来回摇晃。
“佘时!”数学老师终于注意到了这个不倒翁。
佘时被他这一声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应似的站了起来。
“你来回答这道题。”
他们班的数学老师可是个极其苛刻的老顽固,如果问题没回答上来,下课就要到办公室把原题抄个几百遍。
俗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佘时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着:
果然大早上的猜测是骗人的,好运全变成了厄运。
佘时站在座位旁,因为过于紧张,双腿微微打颤。
他隐约听见有人小声说着答案,但碍于b和d读音实在相似,愣是没听清那人说的到底是什么。
佘时此时脑子里几根黑线绕成一团,支支吾地说不出一个字。
正当佘时准备认命时,后背传来一阵触感,像是有人在他背上写字。
佘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用手模仿着那人的运动轨迹,最后得出一个字母。
“选d?”
“正确,不要以为自己走特长就不用在乎文化分了,你看看你的数学烂成什么样了?坐下吧。”数学老师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无奈地叹了口气后继续讲课。
佘时呼出一口长气,头往后靠了靠。
纪靳眉头微皱,正要把课桌往后挪时,他听见佘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