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靳: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回来了,你的座位原封不动,去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大家都很想你。]
佘时单眯了一只眼,强忍自己的困意。
[佘时:你呢?这个大家里面也包含了你在内吗?]
对面没有回复,佘时另一只眼睛颤颤巍巍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像落叶般破碎。
消息提示音响起,佘时的手不小心触动到了屏幕,宁静的环境被一束低沉声破坏,手机里传出那人的声音。
“佘时,你知道我是想你的,我巴不得现在就出现在你身旁。”
佘时抱着手机就在不久的刚才沉沉地睡了过去,没过一会,手机发出的光亮也逐渐被黑暗吞噬。
重阳节
九九重阳节顾名思义“久久”,“九”是我国古代数字中最大的阳数,在那时日月皆阳,故曰“重阳”,蕴含着人们对向阳而生的寓意。
人们通常在那天登高赏菊插茱萸,作为美术生的佘时自然也被安排任务。
由苏敬明带领他们去附近的山上写生,允许大家携带电子产品。
饱受折磨的同学们自然是雀跃无比,他们现在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一天二十四小时内论谁在室内呆了十五小时不会崩溃。
只可惜还是逃脱不了要画画的命运,但有总比没有好,于是众人坐上大巴前往山上。
“同学们,到时候一定要跟紧我走,下车时一定要带好你们的作画工具。”
苏敬明拿着喇叭站在大巴前头说着,那声音大到足以让全车厢的人清楚听见他的声音。
井嘉泽戳了戳正在假寐中的佘时,说:“到时候咱们三坐一块,坐得离老苏远一些,我可不愿意被他盯着画。”
佘时点点头,嗯了声,“也是,不然半天屁都画不出来,反倒是我的爱妃们要受难了。”
井嘉泽大大咧咧地笑出整齐的八颗大白牙,好笑道:“你见谁的颜料盒没逃过老苏的毒手?劝你面对现实,别再异想天开。”
一旁沉默的葛鑫被这话逗笑,说:“是啊,我那次特意将整块都换了一遍,结果还没在我手里活过半天就被苏老师全弄杂了。”
佘时囧着脸,一脸的生无可恋,叹气道:“早脏晚脏都得脏,这都是命啊。”
山坡上一眼望去全是人,更多的是老人家,头发早已斑白,脸上的皱纹却挡不住笑意。
“老佘啊,这都多久没见过了,咱们今个就借这个好日子聊它个痛快!”
“是啊,现在天天呆在你那屋子里,不是躺着睡就是喝喝茶,这能见着你的次数,呦,屈指可数啊。”
佘时正坐在一颗大树下纳凉,听见有人喊着老佘,下意识地回头张望着,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爷爷出现在他眼前。
佘元岑将双手背在身后,笑道:“哪里的话,这不是那里空气更清新吗?我也一大把岁数了,后半生也该让我享受了吧,你们老伙计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站在佘元岑身边的老人们笑呵呵的,纷纷点头说在理。
刹那间,佘时感觉到一道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他听那老人眯着眼问道:“诶呦,那里那个小年轻是不是你家那位宝贝孙子?”
佘时暗道不妙,刚欲转身溜走就被他爷爷一声呵道:“嘿!你眼睛还挺尖,可不是就是我孙子佘时,可能跟着学校出来写生的吧。”
说罢,还不忘朝着佘时挥手,嘴巴还叫喊着:“佘时!你爷爷我在这呢!”
佘时借着画板挡着自己的身体,脚也不停地挪动着,眼看离大树背面越来越近,谁料井嘉泽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佘时吓了一跳,正想破口大骂时就听他说。
“佘时,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你?”
佘时抽搐了下嘴角,“有吗?我怎么没听到。”
井嘉泽诶了一声,纳闷地摸着头,“那可能是我幻听了吧。”
“那可坏了,最近的任务这么繁琐,你也要多多注意休息,不然到时候落了什么病就不好了。”
佘时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成功井成功吓到了井嘉泽,只听他惊恐地说:“卧槽!那我今天得多摸摸鱼,我还没娶媳妇呢可不能祸害了我。”
佘时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谁知后一秒就被啪啪打脸——“佘时!你小子怎么回事!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没听见我在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