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走出了封闭他的枷锁,带着他这些年来所研究的数学迈入观众视线中。
可厄运还是发生了,祖父死了,纪靳那天不吃不喝,就那样站在祖父的墓碑前,旁边就是祖母的墓碑。
他说:“祖母,我有喜欢的人了,他也很喜欢我,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了很多年,我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有机会再次重逢,祖母,如果你还在看着我的话,祝我好运吧。”
“祖父去的时候是带着笑的,我想死亡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次解脱,他说他这次想好好地保护您,您说,要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直到上空开始下起了雨,纪靳才慢慢离开,走之前,留下了一把大伞罩住了他们的墓碑。
纪靳问向佘时,“你呢,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啊,天天早起晚睡,写不完的试卷和画不完的画,还在最后我挺过来了,在大学的时候办了画展,也渐渐获得了些知名度,后来就遇见了你。”
他又何尝没有隐瞒着实情。
纪靳走的第二年内,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风雨,佘父佘母此时还在外地出差,只留佘时一个人在家。
那天晚上的雨下的很大,雷声也离他愈来愈近,佘时蜷缩着全身躲在被窝里,不停地发抖着。
房间里渐渐传来无助的哭泣声。
“纪靳不见了,找不到纪靳了,再也找不到纪靳了,漂亮哥哥……漂亮哥哥也不见了……没人要我了。”
那晚,佘时病发了,整个夜晚都在不停地下着狂风暴雨,佘时就一直地哭啊哭啊,缩在被窝里等着他的纪靳和所谓的漂亮哥哥。
没有人会知道他变了多少,笑容渐渐少了,也不爱与人说话了,有时就连佘母也无可奈何。
有次佘时实在是冷漠,佘母忍无可忍,问:“你是不是失恋了?”
佘时一愣,把他和纪靳的事全都告诉了佘母,佘母差点没被气死,把佘时狠狠教育了一顿。
明明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哭的人却还是她。
所以到底是谁被困在了那个寒冷的冬天?
好在,上天眷顾着他们,致使他们又在炎热的夏日重逢。
这一晚,两人都很默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互相依偎着,像是动物互相舔着伤口。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佘时难得起了个大早,身旁早已没了人,但伸手摸去时还有淡淡的余温。
“起这么早?”
纪靳站在沙滩上,闻言回头笑着说:“你怎么起来了?本来打算等日出快出来的时候再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