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想到吧,我又来你家蹭吃蹭喝了。”说完扑通一声,整个人陷入段闻边柔软的被子里,段闻边则屈起一条腿侧坐在床头边。
“只要你乐意,每天想来几次都没问题。”
“这怎么好意思?”闷闷不乐地继续说:“明天就要到辩论赛开始的时间了,这日子过得也太快了吧,你说我明天会不会一轮游啊?”
段闻边假装认真思考了片刻,“自信出奇迹,就算真的一轮游那不是更好吗?刚好顺了你的意。”
佘时一囧,无言以对,他现在只想当一条快乐的咸鱼。
一下午的折磨在他躺在床上时化为浓浓的困意,就在佘时差点睡着时,段母敲门叫他们洗手下楼吃饭,这才再次唤醒了佘时。
佘时这次吃得很快,因为他真的有些困了,可是吃完了饭后就立马走也不太好,于是他只好临时编出一个借口
“阿姨,我同学的东西好像落我这了,班主任还让我们明天把这个上交,今天出去时忘记还给他了。您看,那我就先走了?一会让我同学等着急了就不好了。”
然后在三双十分充满着信任的眼神下,佘时脸不红心不跳地成功回家睡觉。
第二天醒来时,佘时就跟喝了酒似的头晕目眩。
他揉了揉酸疼的双眼,缓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
纪靳一如既往地早早到了教室,可这次并没有看到趴在课桌上补觉的身影。
他也没多想,只以为佘时体验了一番还是觉得家里的床更舒服。
事实上,佘时确实觉得家里的床舒服些,可是他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被段闻边叫去上学,哪里来的时间在家里继续睡?
说来也怪,段闻边哪儿去了?突然没人来喊他起床倒有点不太习惯。
佘时打开微信才发现,原来是段闻边今天有事所以不能和他一起去学校。
发的时候是昨晚十点多,而现在是……七点十分?
“卧槽!”
佘时爆了句粗口,看了看自己身上穿了一天一夜的衣服,不禁嫌弃地直皱眉,一边忙着去卫生间洗漱一边回忆起昨晚到家之后的事。
昨天晚上从段家逃离后他已是昏昏欲睡,完全是靠着仅剩的意识爬到床上,后就被那张软绵绵的床直接勾了去。
佘时洗澡刷牙一套下来只花了不到十分钟,今天是九月十九日,是他佘时人生中第一次参加辩论赛的日子,也是第一次迟到的日子。
佘时捏了捏鼻梁,早饭也来不及去买了,随手扔了块口香糖在嘴里嚼着,随后打的飞去了学校。
好巧不巧,如佩桦刚好在班级门口等着那群迟到的人。
他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因为跑得太快,导致整个脸蛋红扑扑的,嗓子眼里传来的干燥让佘时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整个人就像一颗快要熟透的水蜜桃。
佘时微喘着说:“报告!不好意思啊如老师,我一大早就被王老师叫去画室了,您也知道,有时候我也确实不能准时参加早自习,毕竟我还是以画画为主,文化为辅。”
不知道如佩桦有没有注意到班上的同学都在用余光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但她肯定注意到了佘时在胡说八道。
语文老师看着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不满地蹙了蹙眉。
厉声道:“继续读!别人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这么好奇要不要站过去仔细听听?”随之戒尺一挥,让课代表继续领读,站在讲台上扫视着下面的人群。
底下的人心不在焉地读着,时不时地留意门外的声息。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们王老师打个电话问问,佘时,你最好不是在忽悠我。”
佘时双手拽着书包背带,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如佩桦,那叫一个无辜。
很快电话就打通了。
“诶王老师您好,请问佘时今天早上是给您帮忙去了吗?”
如佩桦当着他的面开了免提,佘时心里也没什么底,表面上波澜不兴实际上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里了。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动静,大概过了几秒才有回应。
“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不小时画画挺出色的嘛,今天早上我刚好遇见了他,于是顺便让他帮其他孩子解决一些画画上的问题,毕竟同龄人之间更好点通,您说是不?”
如佩桦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归根结底还是专业课更重要,他原来早上都不怎么去的,这突然间说去了难免有点怀疑,现在看来原来是闹了一场乌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