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羽在旁边道:“想让我们思念,你们倒是先给我生出来外孙啊。”
她的目光从孟流瑾身上扫到北郁沉身上,“你们俩谁都不许给我掉链子,明年再生不出来,我就每个月给你们寄药材了。”
孟流瑾觉得刚吃到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他们这还叫掉链子?光在云家她都快死好几回了,娘你是亲娘么?
吃完团圆饭,第二天一早,孟流瑾和北郁沉就拜别云家主和云九羽,上车出城。
而在同一天,京城中张贴的安家罪状的告示全部遭人撕毁,无数青甲兵不知从何处冒出,当街截杀巡逻禁军,接着包围了皇宫和北家。
他们横冲直撞,根本不在乎城中百姓,不少人在骚乱中受伤,要讨要说法时,对上的就是寒光闪闪的大刀。
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变故傻了眼,百姓们都缩进家里不敢出门,很快偌大的京城就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老皇帝原本正跟大臣们在御花园的亭阁里讨论战事,突然得到皇宫被包围的消息,孤冷的眼睛里寒光迸出,如同蛰伏已久的雄狮彻底被惹怒,“你说什么?”
来禀报的太监抖如筛糠,“一……一方人马包围了皇宫,他们皆是一身青色铠甲,突然冒出来,在城中横冲直撞,听说还包围了北家。”
在场的大臣们都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北家也被包围了?”
“这是要干什么?”
“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
“难道是湛王?怎么可能?”
“……”
大臣们都神色慌张,亭阁里顿时骚乱起来。
京畿战事未停,京城的兵力物力也都被抽调过去,正是防守空虚之时,北家是京城最后的后盾。
那些人上来就包围皇宫和北家,其中居心是个人都明白,但没有人敢在老皇帝面前说出来。
老皇帝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桌案,盛怒不止,“放肆!”
窃窃私语的大臣立刻噤若寒蝉。
沈公公神色凝重:“奴才这就去跟北家主通信。”
作为皇室依托,即便皇宫和北家被双双包围,他们也有法子互通消息。
但沈公公还没走,一道清朗的声音就从亭阁外响起。
“不用麻烦了。”
众人一震,皆转头看去。
来人一身青衣,玉簪束发,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最多三十来岁,眉目儒雅,双腿像是不能行走,坐在轮椅上被人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