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卫和媚香堂的人杀的不分你我,空气里血腥气弥漫,孟流瑾被抱着左转右翻,脑子晕眩,加在一起不由直泛恶心,但感受到北郁沉后退,不由精神一震,顾不得他不让她睁眼,赶忙扶住他,担心地检查他身上,“北郁沉,你怎么样?”
北郁沉脸色有些发白,发现她睁眼,眉尖蹙了蹙,“不许看。”
孟流瑾却已经看到他揽着她的那只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想起刚刚劲风向她袭来,被他挡了下来,肯定是那时候被刺伤的。
她回头,果然看到地上断着的黑纱上绑着一把刀,刀上还带着淋漓的血色。
但因为血气和银甲卫那边战场上的混合在一起,她的头又埋在北郁沉怀里,堵住了气息,她才没能及时发现。
安翎夫人捂着胸口,冷冷看着北郁沉,“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杀了你。”
孟流瑾看她气息不稳的样子,就直接无视她,从衣裳内衬里撕下布条,给北郁沉包住伤口,以防失血过多。
北郁沉任由她摆弄,对安翎夫人道:“那要看你的本事。”
安翎夫人的手好像从腰间摸出了什么,孟流瑾屏住呼吸,觉得从刚刚就翻涌的山风都静止下来。
北郁沉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根黑色长鞭,这次却没有动弹,“你输了。”
安翎夫人一震,往后一看,发现媚香堂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零星几个也被银甲卫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而安翎夫人自己身后,也有银甲卫拿刀指着。
安翎夫人咬牙,“你当真为了一个女人,要这么对我?”
北郁沉没有回答,只是牵住孟流瑾的手,转身离开,给银甲卫一个命令:“押回禁牢。”
孟流瑾扶住他,什么都没说。
但他们刚走两步,身后就传出另一道声音。
“表哥!”
是白无双。
北郁沉脚步微顿,但是没有回头。
白无双还是那副委屈巴巴的小白花语气,刚刚媚香堂和银甲卫开战,她一直在角落里没有参与,银甲卫大概念着她在北家长大,所以没有管她,她才能活到现在。
“伯母是表哥的亲娘啊!公主刚刚还要跟叶听风去叶国,她不值得你冒着不孝的骂名这样!”
孟流瑾抓紧北郁沉的手,生气地回头瞪白无双。
她都说了她不会跟叶听风走,这朵小白花竟然还在这里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