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中了他的套路。
孟流瑾蠕动几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没什么想做的,就是想叫醒你,既然你醒了,那我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她说着从他身上绕过去,飞快穿好衣服,跑出了房间。
北郁沉抬起自己残留着她余温的手,笑了一声。
他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妻子,比他想得还要精明些。
昨夜闯入云府的黑衣人都被挂在城门上,还附上了云家的悬赏告示,说昨夜一群歹人潜进云府偷窃,除去被挂的这些,还有一个趁乱逃跑,悬赏十万两白银抓捕。
告示一出,云州城内就炸开了锅。
云家就算这些年不接皇命,也是两大家族之一,在大安的分量不可言喻,云州的百姓更受其庇护良多,加上云家现在住着皇后公主和丞相,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潜到云家偷东西?
又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些贼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偷?云家悬赏十万两捉拿漏网之鱼?
正在众说纷纭之时,有人偷偷传开:皇后当年携公主回云家,肯定带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就算皇后没有,从京城回来的公主丞相肯定也有,毕竟一个是皇上嫡亲的公主,一个是当今丞相,还是北家少主,随便拿出一样东西都很不得了。
众人恍然。
是啊,云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失过窃,偏偏在公主和丞相回来的时候遇到这种事,贼人肯定是冲着他们俩来的。
就在百姓谴责贼人的时候,又有人认出被挂在城门上的尸体中,有一具疑似云州守军里的一个百夫长,叫做胡卫。
百夫长夜闯云家偷窃,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
而且普通百姓都认识胡卫,云家会不认识么?
既然认识,怎么不去找军营,反而把胡卫的尸体挂在城门上,这不是打云州守军的脸么?
百姓们细思恐极,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很快军营里就传出来消息,说云家意图谋逆,前夜派人闯进军营,抢走了守军军印。
守军将领百里非本来念着南域宣战,云州不宜大乱,没有直接跟云家撕破脸,就派人连夜潜入云家查找军印下落,不想派去的人都被云家残害,还挂在城门羞辱。
云州城内哗然。
两大家族无官职则不得干-政,云家抢走云州守军的军印,已然犯了大忌,现在还残害守军,挂在城门,不是造反是什么?
云州本是受云家庇护,云家造反,那势必牵连云州,不管造反成不成,云州都逃不了生灵涂炭。
一时间,拥护声、责骂声四起,还有不少人收拾东西,要逃离云州,然后这时候发现靖州关闭来往云州的大门,肯定是早就得到了风声,于是骂云家的人更加多了。
守军指控云家抢军印后,军中一个副将胡卫就带着人马把云家包围,在门外要云家交出军印,回头是岸,非常义正言辞。
云家置之不理,有人就带头往大门上扔东西,在外面辱骂。
“家主,怎么办?”管家见情势愈演愈烈,找到清芳院,问正和北郁沉下棋的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