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她就和叶听风遇到孟问渊的人劫车,然后跑进山里,又碰到安翎夫人,出了现在的结果,若是搁在之前,孟流瑾是真的不被杀死也已经受累而死了。
但叶听风不愧有神医鬼毒的盛名,半个月来每天给她一碗药,就让她已经与常人无异,一天之内经历这些,也还能撑得住。
相比里面躺着的北郁沉,四舍五入就是她比他撑得更久。
叶听风从药田里走出来,站到她面前,伸手,“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附近巡逻的银甲卫来来往往,孟流瑾相信,她要是真把手给叶听风,北郁沉马上就能再次从昏睡中被气醒过来。
所以孟流瑾仰头看着叶听风,没有抬手,唇角却带着笑容,“没关系,公子今天也劳累,还是先歇歇吧。晚上我亲自下厨,给公子做几道菜。”
叶听风眼睛眯了眯,却没有跟她计较,平静地收回手,道:“原来你还会做菜。”
“上次让你帮我做锅炉,就是想给公子尝尝我的手艺,不想没能实现,不过以后应该还有机会吃那个。”
只要叶听风开的条件北郁沉能接受,他自己也不生气,那他们就可以当真正的朋友,一起吃吃喝喝就再正常不过。
叶听风说:“那我等着。至于今晚,我刚刚看到老伯这里有几种药草可以做药膳,你要下厨的话,我告诉你怎么做。”
“好。”
叶听风给了大伯一锭银子,然后亲自采了药,和孟流瑾去厨房。
农家的厨房不算大,尤其叶听风身材修长,若是加上大娘帮忙烧火就显得拥挤,所以叶听风就让大娘出去,他来帮孟流瑾生火。
孟流瑾默默叹了口气,就开始洗菜切菜,酝酿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今天拦你回来,是情急之下的办法,这顿饭算我给你道歉。”
叶听风生了火先烧热水,然后就帮她处理药草,听到她这句话,轻笑一声。
“听京城的传言,我还以为公主和丞相大人感情不睦,原来传言果真不可信。”
孟流瑾很想说,一开始确实只是表面夫妻,北郁沉成亲之后对她好,不过是君子之道,还有北家的歉意加持而已。
但后来,孟流瑾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对那朵高岭之花动的心,更不知道北郁沉什么时候看上了她。
甚至孟流瑾觉得,他就是君子之道习惯了,然后发展成了占有欲……
不过在外人面前,她当然不会说实话,于是就道:“说起这个,还要感谢公子配的缚纱草。”
叶听风修长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这次真的笑出了声。
“既然知道是我配的,还当着我的面吃?故意的?”
他笑了,气氛就轻松起来,孟流瑾也没拘着。
“第一次不是,那会儿我只顾着防身来着,谁知道你半路冒出来,是不是什么登徒子?”
叶听风听了,颇为认同地点头,“不过缚纱草要解太容易,需不需要我给你些一般人解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