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微眼里冷意料峭。
不是沈云安,柳妃也已经进了天牢,那会这么做,而且对北郁沉那么了解的,只有利用完她的湛王,和那位病殃殃的公主。
只是湛王不想让公主和北郁沉圆房,不可能在这时候煽动与她作对的流言,
那剩下的,就只有那位娇滴滴的公主。
所以那公主两天前去茶楼,果然是去试探她的。
沈云微松开沈云安,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转身而去。
她和湛王都小看了那个公主,或者从一开始,那公主的柔弱就是装的。
沈云微刚离开承南伯府,还没走几步,就发现有人跟着她。
她加快步子,转进一个巷子里,拔出了袖刀。
跟着就有两个人跟了过来,沈云微手中袖刀翻转,直朝左边那人心口刺去。
那两人反应也极快,在她动手的第一瞬间就身形一动,一伸手就用两根手指家主了刀身,说:
“沈小姐,湛王殿下有请。”
今天刚立冬,风就已经寒到能割耳朵。
但孟问渊约沈云微见面的地方,竟然是一艘画舫。
画舫停靠在城南的思语湖边,因为天寒水热,湖中笼罩着白雾,又因为有风,那白雾更飘飘渺渺,把画舫烘托出几分仙境之感来。
沈云微上了画舫,孟问渊正斜倚软榻上,悠哉自在地品着一杯茶。
听到动静,他头都未抬,便道:“沈小姐随意即可,不必客气。”
沈云微站在船舱门口,身后是袅袅白雾,眉眼间是冰霜傲雪,杀意毕现。
“湛王上次算计民女,是要过河拆桥么?”
孟问渊举杯闻香的动作一停,凤眸斜睨,“本王何时算计过小姐?”
他姿态慵懒,神情邪魅。
但沈云微丝毫不为所惑,冷哼一声,“柳国舅之事难道不是王爷的手笔?”
若不是他说预祝她心愿达成,她也不会没有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去假山后赴约。
孟问渊放下手里的杯子,微微坐直了身子,认真看她,“沈小姐这就误会了,本王那天是打算带我那小侄女离开京城,把丞相大人留给你,所以才说预祝,跟柳国舅还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云微并不相信,“柳家与南域有关,王爷夹在中间,会跟他们一点都没接触过?”
孟问渊笑了,重新倚回榻上,点了点桌上的茶具,“听闻柳小姐的茶艺是一绝,本王早就想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