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用白色的鹅卵石铺成小路,上面落了两三片竹叶,孟流瑾从上面走了两步,被硌得眼泪差点流出来。
拂衣搀着她,跟她解释,“这些石子的铺法暗合奇经八脉,对习武之人极好。”
孟流瑾一听,脚上的疼好像都轻了,“习武之人?”
拂衣:“对啊……”
她蓦地反应过来,“不对,大人是文臣啊!”
大婚那天,拂衣在轿子的另一侧,当她看清最后那支箭的时候,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出手,将箭斩断。
当时有个北家的护卫在轿子前面,拂衣一直以为是那个护卫做的,如今想想,才觉得护卫比她离得更远,根本不可能比她快。
唯一有机会的,只有策马到轿前的丞相大人。
拂衣惊了,“那天是大人救的小姐!”
孟流瑾看着面前冒尖的鹅卵石,嘴角抽了抽。
这可真不愧是一本女强文,女主看上的男人都得会武功。
白月光的人设果然不是一张脸和一肚子酸腐撑起来的。
孟流瑾摇了摇头,放弃什么奇经八脉,转身上了游廊,走到水榭里坐下,“北家根基深厚,儿孙会武也不稀奇。”
拂衣却很激动,“可大人还是文人之首啊,又是文采斐然,又是武功盖世,这么十全十美的姑爷,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也很开心。”
孟流瑾揉着自己的腿,不以为意,“会读书,会武功就十全十美了?你让他生个孩子给我看看,我就承认。”
“噗嗤。”拂衣还没说话,竹林后就传出一声嗤笑。
拂衣立刻警惕起来,把孟流瑾挡在身后,“谁?”
孟流瑾却听出来了,对她道:“不要紧,你去沏壶茶来。”
拂衣看她神色平淡,皱眉,“小姐,这是北府……”
林后是个男人,虽然不知道跟小姐是什么关系,但她走了,留小姐和那男人在这,被人撞见了,可怎么说得清?
孟流瑾摸着镯子,“我有分寸,去吧。”
拂衣无法,只得退身避开。
孟流瑾端坐在水榭边,眸中杏色加深,“刺客是谁派的?”
燕臻依旧在林后,也没拐弯抹角,“墨王谋反,拿公主转移视线。”
墨王。
孟流瑾指尖顿了顿。
她就知道孟问渊住到墨王府里去,肯定安分不了。
孟流瑾眯眸,抓住了关键词,“谋反?”
“他趁禁军在保护公主,伺机发动宫变,但是被镇压了。”
孟流瑾替这个二皇叔的智商捉急,老皇帝派禁军保护她,难道宫里就没人了?竟然直接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