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剑修抱着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良久。
乌玄墨闭了闭眼,收回手掌站起身,感受这半神之血在体内流淌的舒适感,身上暴突的血管渐渐恢复正常,他的火灵根原本只是一团微弱的火苗,现在整个识海都开始燃烧着熊熊烈火,整个人宛若新生。
阵光渐弱,祁徵的鲜血已被吸光,乌玄墨踏入阵,来到他的面前,蹲下欣赏他的狼狈,心情大好。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他抬起祁徵的下巴,凑到他耳边,“你知道乌家千百年间为什么会一直位列十大仙门中吗,为什么每一代的子嗣都天赋异禀吗。外人都以为,乌家是得了天道的厚待,每一代子嗣都能完美继承父辈的灵根天赋,长盛不衰。”
“你恐怕不知道吧,我父亲在接任乌家家主之位后,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乌家血脉传承的秘密,你肯定想不到。自千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世人都以为这世上再无曦凤了,殊不知,还有一只曦凤,就关在乌家的密室地牢中。”
“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祁徵,踩住他的脸狠狠的碾,居高临下道:“那只曦凤,被关在地牢里,作为一个生育机器,为乌家繁衍后代,生下子嗣之后,若是女孩就养大成人,继续生孩子,若是男孩,就培养为下一代的乌家家主。但是与人交合,血脉逐渐不再纯净,孩子的天赋也一代不如一代,他们就会在这只曦凤产下女孩之后,将她的血肉炼制成丹药服用,用来巩固血脉。”
“如果她生不出男孩,就会一直生一直生!直到生下男孩为止,没有用的孩子就统统炼制为丹药了。所以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了吗?哈哈哈哈哈……”乌玄墨大笑,笑得双肩止不住的颤抖,笑得跪在了地上,揪住他的衣领,逼近他,恶狠狠道:“你这个杂种,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你算什么东西,还想杀我!你知道你这样的血脉,从小吃了多少丹药才来的,你们乌家的辉煌,不过是建在他人的血肉之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祁徵双目因为失血而变得暗淡,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你,胡,说。”
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又被狠狠踩在脚下,心中悲痛不已,一时不知道该为别人难过还是为自己难过,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不,这都是他瞎编的!骗人!都是骗人!
“你,骗我。”祁徵咬牙切齿,又想起自出生起,祖父每天都会亲自监督他服用一种丹药,那丹药总是带着一股腥气,他不愿吃,祖父就拿蜜饯和糖果诱哄着他吃下……
他的娘亲,不,那不是她的娘亲。那个女人总是悲悯的看着他,默默哭泣,私下里的时候,不允许他叫她娘亲……那个女人,只是父亲名义上的妻子……
他是曦凤的血脉,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生母。有人说,曦凤一族世代居住在北丘大荒的雪山里,他刻苦修炼,跋涉千里,誓要寻到她,再夺回乌家。
他的神情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紧握成拳的双手慢慢松开,绝望地垂眸,落下一行清泪。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寻来的,只是这样一个结果吗。
乌玄墨摊手,“你爱信不信咯,看在你半神之血的份上才好心告诉你的,哈哈。”
他说罢掌中腾地燃气火焰,看着这因神血洗涤而变得至纯的蓝火,眼神迷醉,轻笑,“该说的都说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吧,你们乌家的罪孽,就由我来替你了解吧。”
火焰瞬间将整个阵法包裹,熊熊烈火燃烧,平台之上终年不化的寒冰渐渐融化汇成水流,火焰腾起半空,飞舞的雪花瞬间蒸发,被火焰包裹的人没有传来一声痛呼,在烈火中一点点化为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鸡友一号的古言,《长公主的笼中鹤》,作者:知欧
文案:先帝遗腹子荀欢,自幼便生的粉雕玉琢,惹人疼惜。
大她好几轮的哥哥们把她当女儿养,争相问她最喜欢谁,荀欢总是骄傲地扬起下巴:“最喜欢父皇!”
哥哥们愤慨:“你根本没见过父皇!”
荀欢偷笑,其实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每次喝醉酒都会梦见父皇。
梦里英明神武的父皇会给她讲奇人异事,教她琴棋书画,还会蹲下来让她骑大马。
可是等荀欢长到十五岁,有了自己的公主府后,父皇再也不出现了。
她慌乱不已,拼命喝酒,终于等到一个和父皇一样英明神武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荀欢打着酒嗝,眼泪汪汪扑进那人怀里:“父皇!女儿好想你!”
刚翻墙进公主府的何长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便宜女儿:???
何长暄将计就计,化名常鹤留在公主府,成了随侍荀欢左右的宠臣,暗地里却想着怎么从这个小公主口中套些秘辛。
可是整日瞧着荀欢的醉后娇态,瞧着瞧着,他竟真的生出些旖旎心思。
于是某一日,他在荀欢清醒之际进了香闺,被满脸通红的荀欢拿着鸡毛掸子赶了出来。
何长暄慢条斯理抹去唇边的胭脂: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第30章北丘谷
牧飞白所说的搬救兵并不是就近去北丘谷搬救兵。
叹仙盟的一众长老们,大家为了顾全尊王的面子不说,暗里都知道是他带人毁了乌家的灵石矿脉,害得尊王牧藏生给人家赔了一大笔钱,还送了一条小型灵石矿脉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