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晦暗无声的歌剧院地下室当中,被尘灰覆盖的地面仿佛也成为了一片舞台,而喻水与莱欧斯利即是其上翩然起舞的舞者。
一刚一柔,一攻一守的战斗看上去就像是交替互补的舞步,喻水从不正面迎接莱欧斯利的拳头,永远与其擦边而过,而时常有的接近也并不攻击,只是贴着对方的脖子与其耳语。
“莱欧斯利,你看我们两个多搭配啊?”
“…”
携带着冰棱的拳头自喻水的腰侧掠过。
身形敏捷的大盗踩着典狱长的肩膀跳上了天花板,双腿勾着横梁倒吊了下来,还单手扯着自己的兜帽不至于暴露身份。
就在莱欧斯利的身后。
“咱们两个,一刚一柔,一冰一水…”
“轻佻的家伙,你习惯在战斗的时候和人调情么?!”
拳风终止于喻水嘴角的前一分的地方,莱欧斯利的拳头上面渐渐凝聚出了些许坚冰,阻止这他的进一步攻击,那冰后的水流却缠绕着他的胳膊,从衣领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啧…”
“一个典狱长一个法外大盗,守狱犬和黑斑鱼,没有一点不是互相对立的,但这也很搭配不是么?”
趁着莱欧斯利被水流袭击的机会,喻水悄然坏笑着跳到了他的背后,一把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态度亲昵动作暧昧…然而莱欧斯利却察觉到一抹冰凉的触感抵上了自己的皮肤。
原来是大盗的短刀。
一向在面对重犯时冷若寒霜的眼眸悄然出现了些许懊恼,嘴角却嘲讽的弯了起来。
“怎么,口口声声说着很喜欢我,现在却拿刀抵着我的脖子?原来你是病娇那类的。”
“不不不,只是一层保险措施罢了,我怎么敢断定你不会在我抱你的时候突然给我来个过肩摔呢?我很弱的,摔在地上会哭很久。”
然而喻水真的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拥抱了一会儿这个他三年来的专属宿敌,没人看得见他的神色如何…也没人知道他在回忆着什么。
那是三年前的时候除了梅洛彼得堡的那次,喻水第一次与莱欧斯利正面较量的画面,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个晴朗的夜晚,他要偷的是卡布里埃商会内部的一件机械设计图。
偷的东西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喻水得手了,同时逃跑的路上也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一个紧追不舍的守狱犬。
“我说,监狱典狱长什么时候也开始兼职警备队员了?抓鱼的从来都只是猫,狗来凑个什么热闹。”
喻水站在高地,浑身都笼罩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本就笼罩在夜行衣当中的身影愈发晦暗不明了,追了他一路的莱欧斯利情绪谨慎,面对询问却也不吝啬和他聊上两句。
“除非这条鱼曾经惹到了那条狗,而且其本身足够诱人。”
“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会移动的香饽饽咯,哈哈哈~!荣幸之至能被典狱长大人特殊对待,我记住你了莱欧斯利…终极目标,不如就定为你胸膛中跳动的那颗心吧。”
属于作恶多端的大盗的终极目标,就是莱欧斯利的心,当时的他看着那清冷月光中唯一的阴影伸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还以为他的目标是杀死自己,剖胸挖心。
不过后面的所有事情都证明了莱欧斯利最初想法的错误,这个大盗妄图得到的是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