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见两拳不敌六脚,玄策飞了出去。
我都要哭了,这还叫没事。
国师佛面慈心有如拈花高僧,清澈的目光看着我,诚恳道:“私自干预天劫,是会坏修行的。”
我颇为无语,这老头看似和蔼,实则冷漠至极,说来瞧热闹,便是正经八百来瞧热闹。
“不过……”
他捋着胡须,看着巷子里那滚在地上伤痕累累的人,忽似想到了什么。
“你若执意想救,也不是不可以。左右你与他同气连枝,万事有你兜着,总不会差。”
我听着这话,明白里就着糊涂。
东方既白从头到脚打量着我,像是看见了个趁手的工具,他突然冲我一笑,那笑容提神醒脑。
“刚刚忘记问阁下,怎么称呼?”
这节骨眼上想起来问一问仙姑名讳,早干嘛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倨傲以答:“叫我灯草仙子便好。”
“哦,灯草仙子,那得罪了。”
国师说完,趁我没防备,大袖一挥,便有大风将我拔走。
白云黑土在眼前来回旋转,我恍惚明白自己人被丢了出去……
奶奶的东方既白,本仙子记住你了。
……
落地时,不知砸到个什么东西,谁发出一声仓促的呼叫,还未来得及脱出口便被闷进胸腔。
紧接着便是一声钝响,像是木头被楔进土里,脆瓜砸到地上。
我摔得满目昏星,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肩胛骨下膈得生疼,迷茫间背后似有什么东西抽搐着,几下便没了动静,伸手向下一摸,竟摸到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指间温热粘腻,血腥味扑来。
瞬间明白自己砸的是个什么,一骨碌滚到旁边,回头一瞧,地上正躺着个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一身腱子肉,瞪着虎眼,瞳孔发散,已然吹灯拔蜡。
地上恰有个凸起的石头,他后脑壳着地,就这么死了。
我确实不晓得蔚兰这小身板竟有如此神通,还砸死了个壮硕如牛的刺客,一时只觉荒谬无比。
“大哥。”有谁怆然喊到。
抬脸望去,先前围剿玄策的一名矮个子,像是被眼前这一切刺激到了,银牙咬碎满面悲怆,他的剑还压在玄策的刀上,这一分神便被钻了空子,被一脚蹬上小腿,只听咔一声,他跪了。
少了一方压力,刀剑相逢瞬间分出高下,利刃如蛇一般将那桎梏挑开,转瞬折向另一侧。
那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极,好似他只是挽了个好看的剑花,顺带向旁边一扫,跪在地上的人却身子一震,木偶脱线一般颓倒。
一道薄而窄的伤口在他喉间裂开,鲜血直流。
剩下的刺客个子高挑,厮杀间一格一挡辗转到玄策身后,趁他正对付另一人,剑指后背便要取其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