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兴师问罪的???
乔良缘看向盛世,一脸疑惑,听盛父这开口要人的语气,难道盛世还把人藏起来不成?她还以为这件事,已经在一周前她被救回来那天就完结了,可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其实想想,那天早上买包子时那个男人只是摸了一下她的大腿,就被盛世废了双手,况且阿朝还把她打的那么严重,那……乔良缘突然不敢想下去。
或者说她没有办法去想盛世会用什么办法去对付阿朝。
其实那次回家之后,她倒是摸清了一点情况。知道阿朝是顾父养着的一群小混混里的其中一个。同理,盛世这边也养了人。这些人表面看起来与他们没关系,但当有些事情走正道不好办时,就是他们混混出动的时候。
“这不关您事。”一直沉默的盛世,此时幽幽开口。
“顾蒙已经找我要人了,你说不关我事?”盛父看着盛世,神情依旧没有多大浮动。
其实他也根本不在意盛世会不会交人,他只是想看盛世的态度。
“顾蒙要真在乎,怎么不直接找我要人?跑去您那里闹一出,为的又是什么?”盛世抬手,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接着道:“没想到您这么闲,还真为了一个混混特意搞这么一出。”盛世总算知道盛父这一闹所谓何事了,肯定是顾蒙那老不死在盛父面前添油加醋,说他为了一个女人如何色令智昏吧。
而那个叫阿朝的,不过一个小如蝼蚁般的借口。
真正的是,顾蒙那老狐狸,要让盛父认为,他为乔良缘失了理智。
所以今天盛父特意出现,目的大概是想看看令他色令智昏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吧。
看来他的好父亲,要失望了。
乔良缘听着这两个拥有扑克牌脸的人谈话真是要纠结死了,两个人都没有表情,说的话不咸不淡跟凉白开似的。压根没法从他们的表情或者语气里判断事情走向或者好坏,她这个蒙在鼓里的人心痒的不行!比如那个叫阿朝的真在盛世手里?比如顾父特意跑去盛父面前真的仅仅为了那个阿朝??比如今天盛父故意找她又是所谓何事???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懒得管。男人嘛,只要大路没走错,小道管你怎么拐……”盛父开口,眼珠子终于像是会动了一样,往乔良缘身上瞟了一眼。况且现在看来,这条小道拐的也不怎么样,没想到他的儿子,好的是这么一口。
真是肤浅。
被一副皮相就迷惑了神智!
盛世不说话,自顾自喝茶。见乔良缘呆呆坐着也不动筷,才拿起筷子给她夹了点龙虾肉放她碗里,示意她别干坐着。
乔良缘立刻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她接收到盛父刚才的打量,现在只有吃才能掩饰她的紧张和尴尬了。
“我这儿子什么都不强,记仇最强。负过他的人,他可以用那几年的时间去蛰伏,只为一个时机报复……”盛父浅浅开口,像闲聊一样,只是说出来的话有些骇人。
乔良缘吃肉的速度放缓了。
盛父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吗?
是想让她害怕盛世??
“就像当初我只是让他杀一条狗,他倒能耐,长大之后把我在外面养着的情妇和儿子给挖出来,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两人被他藏到哪里,是活着还是死了。”盛父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不过,倒是每年都会收到一根手指头,看起来挺新鲜的,大概还没死吧。”
“呕……”说起手指,还用新鲜这样的词汇,乔良缘脑海里很不合时宜就浮起之前男人血肉模糊的手,嘴里鲜美的龙虾肉顿时就变了味。她的声音只是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她死死的忍了下去。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几乎永远都是一件白衬衫,干净动人不掺任何杂质,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背后做出那种事。
每年一根手指头……
那只是一个女人和小孩子啊……
盛世真能狠下心?
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负责切的那个人,他只是交待下去,自然有人搞定。
这对盛世来讲,怕是更简单的一件事。
“多吃点。”盛世像没听到一样,不受丝毫影响,拿起勺子给乔良缘盛了半碗羹汤,叮嘱。
乔良缘抿唇,突然心底涌上复杂的滋味。
与其说怪盛世残忍,她倒有点心疼他生在这个家庭了。
就像他说的,如果他不够残忍,那么其他人就会欺负他,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只能被迫残忍。
可有时候他的行事作风……
确实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