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是你夫人啊?&rdo;
&ldo;谁应就说谁。&rdo;
&ldo;滑头!&rdo;
&ldo;叫老公……&rdo;
&ldo;哼!你魂淡……&rdo;
……
十月的意大利偏于清寒。
一下飞机,文浣浣就大叹一声,呼出的清新空气盈满肺腑。
一只手帮她把高领衣拢了拢,文浣浣感觉到郑凛叙的轻松,是从一踏进这片土地起就有的。
因为这里是他的王国。
在意大利,谁人不知郑凛叙这个名字,掌握了多少意大利高层的生杀大权,虽未见其人,却也不敢僭越。
今天一大早,在姥爷和父亲的允许下,郑凛叙带她回了郑宅,直接上了去意大利的直升机。还是上了飞机的那一刻,文浣浣才彻底清醒过来。
右手被郑凛叙牵着,她靠在离他胸口最近的地方,身边一群自从踏进这片土地起就出现的和黑衣保镖,不远不近地跟着,但是文浣浣已经习惯了。
&ldo;这里是西西里岛。&rdo;郑凛叙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秋天的意大利无论是哪里都是一派的安然美景,&ldo;我母亲在这里。&rdo;
文浣浣倏地明白了他带自己来这里的含义。
只听说郑凛叙的母亲在生下了他之后就和他的父亲两地分居,并扬言生不相见。
于是,不由自主地环顾这片美丽的岛屿。
一股派和的宁静。
四周穿插的红树叶,在并不多车的马路两边聚集,只需要这么一望,便觉得这片色彩是无穷无尽的,带着浓烈的勃勃的生气。
他们并不需要等,一旁已经有人前来接应。郑凛叙从小在西西里岛长大,这里自然分布着他的人,这里是连郑凛叙的父亲都无法随意踏足的地界,用来守护一个爱了半生女人的安宁。
望着相隔甚远的海岸线,那碧蓝的海面因为阳光的折射显得有些刺眼,文浣浣升起玻璃窗,有些感慨地睡在郑凛叙的大腿上:&ldo;这里真美。&rdo;
郑凛叙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发,望着她满足的侧脸,心底一派安然。
郑凛叙的母亲住在一处能俯瞰整个西西里岛海岸的高地上。
但是郑凛叙并不着急让文浣浣去见他的母亲,牵着她的手,高处的风有些冷,他把她拥在自己的大衣里,两人用彼此的体温取暖。
文浣浣的神态慵懒地像只猫,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会被他传染地多多少少染上一些他的习性,她也是。文浣浣十分享受这种不用太过于动手动脑的生活方式,只依赖着一个人,呼吸也随同,这样的感觉很美好。
跨过一片残垣,残垣其实都是一些罗马建筑的石柱,三三两两残缺不全地竖在地上,彰显着意大利独有的文明风采。
越过一片小高地,一阵冷风袭来,她更深地缩向他的怀抱,额头的刘海被他轻轻拂开,一睁眼,文浣浣就差点停住了呼吸。
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