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果然姥爷和顾老一家是
熟悉的,这下子心安定了些,文浣浣沉默片刻,终还是认真而坚定地请求:&ldo;姥爷,求您,就这么一次。&rdo;
她需要为郑凛叙做点什么。
只为了房内那个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的男人,文浣浣便想为了他,努力尝试去做自己以前没有做过的事。
凛叙,你的浣浣愿意,为了你变得勇敢,更加坚强。
姥爷低笑,是满足的笑。
&ldo;傻丫头,&rdo;文浣浣耳朵一热,听出了姥爷的宠爱和无奈,便又低低唤了一声,姥爷满意地道,&ldo;咱们是一家人,不谈求不求的,我明个儿就过去,也是时候找顾老婆子叙叙旧了,这都三十多年了。&rdo;
挂了电话,文浣浣回头,便怔住。
郑凛叙倚在墙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她,见她瞪着自己,便忍俊不禁地走上前把她环在怀里:&ldo;宝贝,辛苦了。&rdo;
他啄了她的额头一下,知道她平生最敬畏的就是姥爷,方才的那番话,他听得出来她有多紧张。
也正因如此,他更加觉得……心暖。
一想起等事情都完成后他所做的一切准备,便忍不住低叹一声:&ldo;时间过得真慢。&rdo;
&ldo;嗯?&rdo;文浣浣不解,斜着眼睛询问他,却被他过于温柔缱绻的吻害的忘记了自己的疑惑。
文浣浣被他拖着舌头吻着,一样的吻,这次却是带着……希冀的深情。
双眼迷蒙,她的左手按在墙壁上,被他一只手覆盖住,十指交缠,才惊叹,原来每个男人的掌心里都会有一个与爱人无比契合的位置,十指相扣,是连空气也进入不了的紧致,甚至连彼此的掌纹也会被深深牢记。
瞧,她多么幸运。
终此一生,能够找到这么一个能容纳她全部的人。
文浣浣是和郑凛叙一起去的顾宅。
顾淮隼出去了,三弟顾淮明是一个看起来温润无害的男人,见到的第一眼,他身穿米白色v领毛衣,一身米黄色的西裤温文尔雅,笑得如沐春风。
&ldo;好久不见。&rdo;
顾淮明看着进来的他们,有礼地笑。
她坐在书架的前面,尽量不叨扰他们的讲话,反正他们明枪暗箭的对话她根本就听不明白,不要看顾淮明一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模样,但是和郑凛叙说话的时候,那种从底子里散发出来的淡定和沉静,就让文浣浣刮目相看了。
郑凛叙斜睐了一旁偷看的女人一眼,微微眯起眼睛:&ldo;不介意我出去接一个人?&rdo;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顾淮明无框眼镜下的双眸微微一闪,笑着点头。
文
浣浣被郑凛叙牵着出去。
&ldo;喂……&rdo;她弱弱地低吟一声。
&ldo;嗯?&rdo;他并未回头,只是紧抿的嘴唇稍稍透着一股别扭。
&ldo;嘻嘻……&rdo;文浣浣戳了戳他的嘴角,对着他媚笑,不一会儿他便装不下去,斜着眼睛看她,但是却没有了刚才的故作严肃,&ldo;你吃醋了?&rdo;
郑凛叙笑了:&ldo;小辣椒……&rdo;
他故意压低嘶哑的声线让她想起不知道多少晚那些让她战栗不已的低吼,身子颤了颤,在出门前,她听见他说:&ldo;我吃醋,可是会死人的……&rdo;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郑凛叙就出了顾家主楼的门,一辆高调的黑色加长车停在门口,郑凛叙便站定,看着随行的司机小跑到后座,恭敬地开门。
姥爷穿着一身中山装,神清气慡地看了看,抚着下巴笑道:&ldo;果然这个老婆子还真懂得享受,这里着实不错!&rdo;
&ldo;姥爷!&rdo;文浣浣向姥爷走去,挽着姥爷的手臂,笑嘻嘻地走。
&ldo;死丫头,&rdo;姥爷嘴上斥骂着,但还是心情颇好地走进去,郑凛叙走在文浣浣身边,被她一瞪,嘴角微微勾起。
姥爷活了半辈子的人了,最厉害的就是那双眼睛,见到自家孙女和未来女婿的&ldo;互动&rdo;,权当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心底直乐地连眉毛都抖啊抖。
&ldo;姥爷,&rdo;顾淮明自然也是认识姥爷的,也知道这位老人家和自家老太太一样地位极高,也放下了姿态问好。
姥爷笑着就是一掌拍在顾淮明的肩膀上,大笑:&ldo;老顾家的老三!哈哈!是壮了不少!那个时候你老爹把你抱过来的时候你都还在喝奶呢!怎么一眨眼就可以迷倒女孩子的年纪了!不错不错!美国水土的确养人!&rdo;
只可怜顾淮明没有武技功底,被姥爷这么带劲的一拍,差点没有被拍岔气过去,也只能苦笑着挨下这么一掌,又不敢去揉,一张白脸更加白了,惹得文浣浣差点忍不住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