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沉着脸转身,冷冷地看着台阶下的一干人等。
&ldo;她是我江澄的未婚妻,日后将明媒正娶进江家的门,若是今后谁敢不敬,就是与江家过不去!&rdo;
说罢拉住韩夏,在金凌都有些呆滞的目光下,拉着韩夏朝里面走去。
直到坐在宴席上,韩夏与江澄被一道屏风分开去了女席那边,坐在席位上,心脏都有些扑通扑通跳。
方才江澄那最后一句,简直霸气侧漏,更是等于宣告了天下她的存在,不再是不明不白的住在莲花坞,引得众人揣测了。
说实话,韩夏其实本来没追求过这些虚名,先前满心只想着只要江澄能开心,自己又能每天看看男神,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然而江澄这样一宣告,一副划定主权的模样,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世上任何一个心怀情感的女子都不会不感动的。
只是自己这身份来路不明,也无法解释,不知道这样说她是未婚妻,宣扬天下,会不会给江澄带来麻烦。
正这么想着,宴席开始了,菜品陆续上桌,韩夏收起心思,扫视了一眼环绕着自己的金家的女眷们,不由地细细打量起来,盘算着今天的正事。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有一个穿着金氏家服的中年女子端着酒杯走到了她的面前,面上带着韩夏看了都觉得累的职业假笑,开口道:&ldo;从未听说江宗主何时有了未婚妻,不知姑娘是哪家仙门的闺秀,或是拜在何人名下的修习弟子?&rdo;
韩夏歪头看她:&ldo;夫人您是谁?&rdo;
那夫人一笑:&ldo;我忘了告诉姑娘,我是长老金光宴的夫人,我夫君曾是先家主金光善的嫡亲弟弟。&rdo;面上还有些炫耀之色,似是看准了韩夏必定不是什么高贵的出身。
韩夏在心里拍手叫好,几乎要忍不住高声大小,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人家自己巴巴地凑上来,还省的自己去找了。
她也学着那金夫人,脸上带上了甜甜的假笑:&ldo;原来是金夫人,失敬失敬。&rdo;
金夫人见她识趣,说话也带着了几分愉悦,亲昵地就像上来拉她的手,道:&ldo;你家江宗主带你来这里,实在是委屈你了,多好的姑娘,还暂时没名分就跟着他一起出来应酬。&rdo;
韩夏连忙抽开自己的手,看着这面上慈善心直口快的金夫人,却知道她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恶魔,觉得碰一碰都有些恶心。
她维持着脸上的笑,神神秘秘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ldo;先前不知您是金夫人,如今知道了,忍不住想要跟您说些事。&rdo;
金夫人看她一眼:&ldo;什么事?&rdo;
韩夏笑道:&ldo;我先前就来过金家,当时并未见过几位长老和夫人,只是当时在金陵的街头曾经听说过一件事。&rdo;
她又靠近了些,凑在金夫人的耳边道:&ldo;我在街头听人碎嘴说,宴长老在外面偷偷养了个女子,还有了孩子,不知是真是假,今日告诉夫人全算是卖个人情,日后还往多多帮衬。&rdo;
在女人堆里混了一辈子的金夫人自然是不会随意上当,但是每个人都有她的底线和不可碰触的痛点,根据之前的阿珺之事来看,这金夫人心高气傲,丈夫的花心是她最大的痛处,触碰不得,否则也不会只见了一次,就要将人赶尽杀绝。
果然这金夫人一听就变了脸色,丈夫的花心她是知道的,韩夏一个外来女子不可能知道金光宴的背地里的私事,不像是污蔑,顿时就信了七八分。
面色不善地借口推脱了一番,连敬酒的事也忘了,说了句身体不适,随后就就不见了人影。
韩夏透过屏风的间隙,看看着外面跪坐在主客位上的江澄,偷偷对他眨了眨眼睛。
江澄也刚好抬眼看她,就看到韩夏俏皮地作着鬼脸,满脸写着&ldo;我搞定了。&rdo;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随后又板下脸,应付起下首的金家人来。
☆、男女搭配大戏
金光宴看到江澄朝着女宾那边的眼神互动,暗自冷笑一声,又换上了一副笑容,举杯道:&ldo;江宗主,不知您刚才说的未婚妻,可是当真?&rdo;
江澄头也不抬,抿着杯中酒,冷声道:&ldo;我看着难道像是开玩笑?&rdo;
金光宴道:&ldo;那不知是哪家仙门之女,要与云梦江氏联姻的?&rdo;
江澄抬眼:&ldo;关你何事?管得也太宽了。&rdo;
金光宴见江澄这般不客气,面上的笑也挂不住了,道:&ldo;是呵,是金某管得太宽了,在此赔罪。&rdo;说罢仰头饮了一杯酒,随后道:&ldo;那可真是可惜了,先前见着金宗主一直未曾娶妻,还想着将我夫人家中的表外甥女介绍给江宗主,咱们亲上加亲呢。&rdo;
金凌在主座上听得无语,直犯了个白眼,心想谁跟你亲了,本就是隔了两辈的亲戚,自己小时候也没见这帮人多么关心自己和舅舅。
江澄不为所动道:&ldo;结亲就算了,金夫人的威名早有耳闻,如此善妒阴狠之人的表外甥女,江某不敢消受。&rdo;
金光宴脸色一变,一拍桌案:&ldo;我好心好意与江宗主相交,江宗主拒绝也就罢了,刚才这番话是何意!随意诋毁侮辱我金家妇人,是欺负我金家无人了不是?&rdo;
江澄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擦擦嘴,冷笑道:&ldo;宴长老可真是个冤大头,看您这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