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睡在一块儿,挤在同一张床上,做爱时不许她碰也就罢了。三更半夜难免会翻身,她每次误触「地雷」,就会惨遭热烈「招待」,不时被他东扁一拳、西打一掌。
虽然卫浩天会及时收手,但总有几次来不及的时候,屋内不时会传出哀鸣声。
煦煦抗议他的暴力倾向,要他去睡沙发,偏偏沙发塞不下他庞大的身子,他又不肯放弃要她的「福利」,每次都告诉她,下次不会了。
下次不会了?
骗人!
她刚刚起床,发现眼睛上放着一片已经软掉的冷冻牛肉,才猛然记起,昨晚又被扁了。
挨拳头的时候,她睡得正熟,只是睡眼惺忪干号两声,以示抗议,接着又倒回床上,一睡到天亮,已习惯当个「受虐妇女」。
太过分了,卫浩天竟趁她睡觉时「暗算」她!
拎着那片牛肉,她气急败坏地跳下床,奔进传出水声的浴室,火大地拉开浴帘。
「卫浩天,这是什么?」她把牛肉往他脸上甩,无辜的肉片啪的一声撞上他的脸颊,然后掉在浴缸里。
莲蓬头喷洒热水,他全身赤裸,转头看她,热水沿着他的发梢、肌理,往下滴落。
看一眼地上的东西,他保持一号表情,冷静的回答:「牛肉。」
「它为什么会在我脸上?」
「消肿。」他还是很冷静。
煦煦双手插腰,指着他的鼻子。
「你以为这么做,就可以掩饰你的暴行吗?你、你、你……喔,天啊,我的眼睛!」她突然瞄到镜中的影像,吓得立刻凑上去。
伸手抹去镜面上的水气,等看清楚时,她发出凄惨又愤怒的哀号。
「卫、浩、天!」煦煦回过身,用力槌他赤裸的胸膛,气得哇哇大叫。
「我不是故意的。」他立刻开口辩解。
老词了,她不听,照打照骂!「可恶,都是你啦!我的黑轮好不容易快消了,你竟然还打同一只眼睛,现在它变得更黑了,你要我怎么开店见人?」
「公休。」他简单地提出建议。
煦煦气得发抖,又赏了他裸胸两掌。「我不管,你没把这习惯改掉,你就别想睡床上。」
卫浩天闻言挑起眉头,敏捷的伸手,将气呼呼的她抱进浴缸里,低头就吻上嘟囔个不停的小嘴。
不到五秒钟,煦煦就悲哀的知道,基本上,要将他赶下她的床,是件不可能的事。
「你这个色狼。」她红着脸,被吻得娇喘连连,全身被水淋得湿透,薄薄的睡衣变得透明。
他不以为然,仍轻啃着她的唇,用最有效的方法制止她的咒骂与抱怨。
「如果你不想要,就别趁我洗澡的时候跑进来。」他的呼吸跟体温,比热水更烫。
煦煦低呼一声,开始为这鲁莽的举止付出代价。小小的浴室里,飘出低吼与娇吟,该睡哪儿的问题,再度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周日午后,和风徐徐。
「恶魔」蛋糕店前的行道树,随着风吹摇曳,地上的林荫光影随之摇动,如万花筒般变幻神奇。
树叶飘落,在红砖道上堆积。
煦煦从烤箱里拿出蛋糕,手握着挤花袋,挤出粉红玫瑰花瓣的小花样,动作流畅。
卫浩天走进柜台,倒了杯冰咖啡,态度从容。
「你不用去上班吗?」她舔了舔食指上的奶油,仔细将蛋糕分成十二等分。「这几天老待在我这里,不会被公司开除?」
「我的工作不需要本人过去。」倒好了咖啡,他长手伸来,在走出柜台前,顺手拿了两块小蛋糕。
「喂,这是要卖钱的耶!」她嗔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