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遮亦见礼,“在下江南苏暮遮,此为家妹,劳大人操忙。”
京兆府尹王大人接话,近来与苏暮遮见鬼说鬼话,“此恶贼恶贯满盈,追他数日,今日要将他拿下,苏生快快避让。”
“自然。”
裕亲王在寺外,等候消息。
府兵借故搜查,在寺里盘旋。
幼章跟在苏暮遮身后,心里害怕,见那贼人被绞追,几番轮回,又听得寺外一阵呐喊。
苏暮遮抬头看,梁上有客,落地无声,奇奇发来,来之方向,是正殿无疑啊。
寺外裕亲王被惊疑,“怎么还有救客,姜俞饧好大的能耐。”
一声令下,“恶贼过强,京兆府尹难以相敌,本王特调大理寺府兵扶持,进寺!”
府兵进寺,全然阻隔,裕亲王观望,不用侍卫说,也看见了,“成亲王的人来了。”
裕亲王哪还能等他来,快马加鞭,“寺中难敌,性命攸关,撞门。”
“八哥,我来助你。”
裕亲王差点气笑,前头撞门,他调马与成亲王说话,“我手里的人办事,怎么你也来了。”
“哎,八哥,此言差矣。”成亲王马上见礼,手却不停,让后面的人往里闯,生生挤到门口。
寺门不牢固,是被活活挤破的。
裕亲王问,“十四弟什么意思?”
“城郊失事,我巡防营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不过一个出逃的山贼,这点功劳你也与我抢。”
“小小山贼,八哥又是京兆府尹,又是大理寺调兵,你这般兴师动众,”眼看裕亲王要急眼,成亲王急忙说,“我自是能理解的,这寺里还有江南苏子,各府的家眷,未免恶贼闹大,我来助你是应当的。”
到这里,裕亲王明白了,“苏暮遮是你引来的?”
“八哥什么话,这苏暮遮不是被你引来的吗?”
裕亲王理亏,吃了个哑巴恨。
此时寺里,说什么捉恶贼,这么多人围堵,也没见有多少人动手。
幼章扯着苏暮遮衣袖说,“这贼人看来来头不小啊。”
“你又知道了。”
“很是明显啊,不过区区一名恶贼,搞这样大的阵仗,可老半天了,却也没动手,就好像,就好像是闹着玩似的。”
他的傻妹妹,心倒也细。
说起这个,苏暮遮自也是注意到了,“梁上动静,你看去,是不是都静待,没有手段,眼见着,在你我守候方位,明显不是恶贼同党,嗯,不知是谁派来助我的?”
幼章看去,其实心里还有疑惑,梁上人虽不动,只是她好像一动静,那边便有小小挪动,不是错觉,所有人都观着自己,没有停歇。
来不及多想,院门口忽传来一阵阵呐喊,惊得幼章一叫,“哥哥,怎么还有人来。”
只是声响没有继续持来,一阵热闹,往南边去了。
苏暮遮抬头看,那为首的王大人,这会也不见了踪影。
越发好奇,苏暮遮一阵跃起,“小妹,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说来奇怪,从梁上越过,这群剑客不为所动,难道是他想多了。
此时南面客房,一阵恶斗,兵峰相交,这简直是窝里反啊。
苏暮遮在屋顶观望,一时还看不出个所以然。
看来,这南面客房里,住了位了不得的人。
此时争斗未止,僧侣吓得不知所踪,裕亲王发火,“十四弟,别挣扎了,你巡防营虽尽是精兵,可奈不得我人数众多,敌不过的。”
确实占了下风,成亲王提剑,“八哥,你好狠的心,姜公待你不薄,你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姜俞饧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休要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