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秋当场僵立。
这可就尴尬了啊!
“三殿下,”她一本正经地胡诌:“如果我说我是想帮你把脸上的脏东西拿掉,你会不会信?”
说完还瞠圆了眼看着燕离,大有“你要是不信试一试”的意思。
燕离眨了眨眼:“我信。”
顾青秋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并且转移话题:“三殿下,你起晚了,你赖床了!”
就像是揪住了燕离的小辫子一样。
燕离一时有些一言难尽,等了一会儿之后也不见顾青秋转身,嘴角便微微一勾:“顾小姐这是想看我更衣?倒没想到顾小姐还有这样的……”
被他这样打趣,顾青秋倒是一点也不害羞。
“我也没想到三殿下连夜闯女子闺房的事都做了这么多次了,竟然还是个害羞的。”
大冬天的,便是睡觉也穿着中衣,不过是当着她的面穿个衣裳而已,能让她看到什么?
燕离咬牙:“顾青秋!”
这还是个姑娘家吗?
顾青秋“哈哈”笑着背过身去,却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却见着罗汉床上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但燕离的人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青秋是真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但很快,顾青秋便按下了这点疑惑。
“来人!”她扬声唤道。
画春和画冬已经候在外面了,听着动静连忙领了小丫鬟们推门而入,趁着画春服侍顾青秋梳洗时,画冬将帐子挂起来,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笑着道:“主子,这都已经入冬了,这帐子要收起来吗?”
画春闻言瞪向她:“要你多嘴,若是要收起来主子自然会吩咐!”
画冬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顾青秋却是看了画春一眼。
燕离来她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她和燕离再怎么注意,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会被身边之人发现端倪也属寻常,所以顾青秋其实也没有想着一定要瞒着画春和画冬。
现在看来……
画春早就有所察觉,至于画冬,她完全就是毫无所觉。
梳洗妥当,顾青秋去了荣嬷嬷那里。
荣嬷嬷面露笑容:“青秋,你来了。”
两人一起用完早膳,又坐在一起说起了最近京城的趣事,这一说就避不过云城长公主休夫的事。
荣嬷嬷先叹息一声:“太后这些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云城长公主了,云城长公主幼年时就走失过一次,谁能想到荣城长公主的独女也……”
顾青秋目光微闪。
说不定,就是荣城长公主年幼时走失了,这才给了那有心人灵感呢?
“这些年来,荣城长公主从未放弃过寻找女儿,但有这样想法的人显然只有她一个,至于驸马……”
荣嬷嬷说到这里冷笑两声。
荣城长公主与余驸马虽然早早互生情愫,却是等到了景和帝登基之后才成亲,那时荣城长公主都已经三十岁了。
女子三十岁才成亲,这简直闻所未闻。
等到余清雅出生,荣城长公主都三十二岁了。
本就是高龄产女,再加上荣城长公主从前也吃了不少苦头身体有所亏损,因而生产的时候大伤元气,太医再三叮嘱以后绝不可再孕育子嗣,否则恐将有母子俱损的风险。
“当时余驸马再三保证,此生能娶到荣城长公主,还能有一个女儿就已经满足了,为了荣城长公主的身体着想,往后再不要子嗣了……”
“话倒是说得漂亮,至于他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