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那只蝴蝶驻足过的花朵,拿到鼻前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发现这种花根本没有香味。她不禁很是失望。
不知为何,她开始四下张望,甚至连每根柱子后都不肯放过。直到肯定四下无人,她轻轻舒了口气,伸出纤纤玉指,神秘地指着游廊拐角处道:“我们去那边吧!”
聪山讶然道:“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过去不就知道了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月楼甜甜地笑道。
到了拐角处,她拿起聪山的手,伸向自己坚挺的胸膛。
聪山慌忙抽出手,尴尬地说道:“在这里不好吧?”
“在这里不是更有激情吗”?月楼不屑道,“这原本就是极平常的事情,我实在不明白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又握住了聪山的手。突然,她咳嗽了一声,接着就连续不止地咳嗽。她感觉手臂有些痒,撸起袖子一看,才发现起了红疹。
聪山皱眉道:“你是花粉过敏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吃药会不会对孩子不好”?月楼思索道。
“有些药吃了对孩子并没有影响,我们还是问问医生吧”!聪山说道。
“那好吧,我的确很不舒服。可倘若吃药对孩子有害,我是一点也不会沾的”!她语气坚决地说道。
见了医生,聪山急不可耐地问道:“我妻子波斯菊过敏了,她吃药对孩子没有影响吧?”
医生看着月楼姣好的面靥和因流泪而愈加动人的双眸,不觉呆了呆。他轻咳一声,尴尬地说道:“当然没有影响。如果吃什么药都有影响的话,孕妇岂不太痛苦了。”
月楼轻抚肚子,喜道:“那就好。如果不能吃药的话,她出生之后我一定要扇她几掌。”
医生把药递过来,笑道:“到那时,你抱着他恐怕都会害怕弄疼他。”
“那当然”。月楼微笑着看了医生一眼,又看向聪山道,“你一定也会像我一样疼惜她吧?”
聪山没有回答月楼的话,挽起她的手臂,向医生鞠了个躬道:“谢谢您,我们就先走了。”
医生又不由得瞧了月楼几眼,笑着说道:“好的。你孩子的满月酒,一定要请我喝啊!”
“那自然”。月楼面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出了门,聪山道:“疼惜孩子原本就是父母的天性,我怎么可能不疼惜呢?”
“我还怕你喜欢男孩,不喜欢女孩呢。”
“我其实更喜欢女孩。因为女孩心思细腻,感情丰富,更懂得关心父母。”
“是的”。月楼点头道,“所以才会有人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棉袄’总是比‘衬衫’要好许多。”
聪山忍不住笑道:“看你说得,男孩怎么就成衬衫了?”
“本来就是啊!你看哪个男孩会给父母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聪山没有再说话。在月楼面前,他觉得自己说得任何话都好像完全没有道理,完全不符合她的心意。
“我们去游乐场吧”!月楼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聪山眉头紧皱:“等孩子生下来再去,好吗?”
月楼嘟起嘴道:“我又不玩‘激流勇进’、过山车,摩天轮和‘旋转木马’总可以吧?”
聪山摇头叹气道:“你这个刁蛮任性的婆娘,我真拿你没办法。”
“是吧?倘若一个男人能让妻子服服帖帖的,那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意思?女人原本就该任性,才能让家里多姿多彩。”
“可养一个孩子已经够烦了,如果养俩,岂不要疯了?”
月楼轻捶着聪山的背道:“我俩就是要你疯!三个疯子在一起,岂非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