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听门外冬儿的声音:“少爷,时辰不早,该歇着了。”
五娘看了男人一眼,男人摆摆手示意她去开门,五娘无奈只得出去开了门,冬儿进屋转身插门,嘴里道:“少爷不知,今晚上可出了大……”话没说完,脖子上就挨了一计手刀,晕过去了。
五娘急忙接住冬儿,扶着放到旁边的榻上,瞪着黑衣人:“这就是你的办法。”
黑衣人:“你这丫头发现屋里有生人,必会喊叫,若我不想暴露,只能打晕她,当然,还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五娘脸色一变:“那个,晕就晕吧,让她睡一觉也好。”自己又不傻,这家伙说的那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肯定是直接弄死冬儿。
黑衣人:“你对下人倒是不错。”
五娘:“下人也是人。”说完去拿了床被子来给冬儿盖上,径自进了里屋,
黑衣人跟了进来,见五娘奔着床榻去了不禁道:“你这是要睡觉?”
五娘:“大晚上不睡觉难不成坐一宿吗。”
黑衣人挑眉:“你不怕?”
五娘:“怕啊,可怕有用吗,你如果想要我的命,我睡不睡觉都一样。”说着踢掉脚上的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侧了身子过去,背对着黑衣人,其实能不怕吗,就算心再大,这会儿也是睡不着的,看似躺着,其实浑身都绷着呢。
过了不知多久,黑衣人忽道:“如果睡不着的话,可不可以帮个忙。”
五娘一翻身坐了起来:“帮什么忙?”
黑衣人道:“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五娘一愣:“你受伤了?”
黑衣人:“不小心,挨了暗箭。”
五娘打量他一遭,这人穿着一身黑衣,头上也包着黑巾,脸也蒙着,就露出一双眼,双目烁烁,身手矫健,真没看出哪儿有伤。
黑衣人道:“右肩。”五娘的目光落在他右肩上,里屋的灯虽不算亮,却依旧能看出肩膀处的黑衣有些深,估计是浸了血的缘故。
五娘道:“我去把书案上的灯拿过来,那个亮。”说着跳下床拿了灯进来,放到他旁边的桌上,挑亮了一看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就在后肩位置上,箭头深深没入肩膀,外面还露出了半截箭杆儿,斜斜的截面像是被利刃削断的,看着都疼,可这人竟然好像没感觉一样,脸蒙着看不见表情,但眼总露着吧,眼里也没看出半分忍耐的情绪。
五娘道:“你这个伤不好处理,得先把箭头弄出来。”
黑衣人从自己腰上拔出一把匕首来递给五娘:“用这个挖出来。”
五娘看着那把匕首呆了呆:“我,我挖?”
黑衣人:“这屋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若非伤在此处,也不会劳你动手。”
五娘:“可,可是我又不是大夫,这种怕是处理不来。”
黑衣人看了她一会儿,伸手从腰上拽了个袋子放在桌上:“只你把箭头挖出来,这袋子里的东西便是你
的。()”
五娘愣了愣,拿起袋子,拉开抽绳往外一倒,呼啦啦倒出十来个金锭子,那金灿灿的光差点儿闪瞎她的眼,本来五娘也不是什么富贵不能淫的圣人,她是人,还是个手头紧正缺钱的人,这十来个金锭子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要都说不过去。
而且,自己又不是白要他的,不仅要付出劳力帮他把箭头挖出来,还得担风险,毕竟不知他是什么人。
想到此,点头道:成交,脱衣服。?()_[(()”
黑衣人目光一滞,皱眉看着五娘,五娘很无辜的道:“不脱衣服怎么挖。”
黑衣人没整儿个脱,只是把外面的衣裳脱了,里衣也是黑的,不知是什么面料,但摸着手感极好,就着灯光能看见上面隐约的云纹。
五娘心里一动,这位的身份想必不一般,不过这个跟自己没关系,有些事不是她这种小老百姓该知道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里衣贴着肉,又过了这么久,浸出的血把里衣黏住了,脱是脱不下来的,五娘提议用剪刀剪开,黑衣人没说话,五娘就当默许了。
好容易剪开,看到伤口五娘脸色变了:“伤口发黑,不会有毒吧。”
黑衣人:“无妨,把变黑的地方都挖出来就好。”
五娘愕然:“都,都挖出来,那得多疼啊,这里又有没有麻药。”
黑衣人:“无妨。”
五娘盯着那箭头看了会儿道:“要不你咬个什么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