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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她久久地看着宝石，一脸赞赏不已的神色。他俯身对她说：

&ldo;你留着吧，多罗泰。你知道我不是小偷，我是为你才这么做的……让你看着

它们高兴……摸着它们……看你像个穷人整天忙个不停很难过，我心里很难过!让

你在钢丝绳上演出!你，多罗泰!你，你本来应该享受荣华富贵!……唉!多罗泰，

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帮你做!&rdo;她朝他抬起头，说：

&ldo;你说，你什么都肯帮我做?&rdo;&ldo;什么都肯，多罗泰。&rdo;&ldo;那好，我要你做个

诚实的人，圣康坦。&rdo;他们继续朝前走，姑娘又说：

&ldo;圣康坦，做个老实人，这是我对你的全部要求。你，以及大篷车的其他孩子，

我收留你们，因为你们和我一样都是战争遗孤。两年来，我们一起东奔西走，快乐

多过痛苦，我们一起玩，总而言之，我们都还可以吃饱肚子。

不过，在我们之间不要有误会。我只喜欢干净明白的东西，像太阳一样闪光的

东西。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呢?你为了讨我欢喜，这是第三次偷东西了。是不是到此

为止?如果是的，我就原谅你。否则的话，我们各奔东西。&rdo;她说得非常认真，为

了加重语气，说一句话点一下头，她那像翅膀一样的两撮头发也同时扑打一下。

圣康坦大吃一惊，哀求道：

&ldo;你不要我了?&rdo;&ldo;要。但是，你必须保证不再重犯。&rdo;&ldo;我保证。&rdo;&ldo;那就

算了。我听得出来，你说的是实话。把宝石收起来，藏在大篷车下面的篮子里。下

星期，你从邮局把它寄回去。那叫夏尼庄园，是吗?&rdo;&ldo;是的，我在卡片上看见女

主人的名字：德&iddot;夏尼伯爵夫人。&rdo;他们手牵着手继续往前走，其间，为了避免和

农民相遇，找地方躲了两次。最后，拐过几个弯，他们离大篷车不远了。

&ldo;你听，&rdo;圣康坦竖起耳朵说。&ldo;唔，不错，卡斯托尔和波吕克斯又在打架了。

这两个坏蛋!&rdo;他朝大篷车冲了过去。

&ldo;圣康坦，&rdo;姑娘喊道，&ldo;不准打他们!&rdo;&ldo;你自己呢，你少打他们了!&rdo;

&ldo;不错，不过他们喜欢我打呀。&rdo;不等圣康坦走近，刚才还拿着木刀决斗的两个孩

子，一下子掉转矛头共同对敌了，一边大声地嚷嚷：

&ldo;多罗泰!多罗泰妈妈!不要让圣康坦过来。他不是人。救命啊!&rdo;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