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商晚也不想再和宋怀栗与宋二老爷纠缠下去,她看了宋怀栗和宋二老爷一眼,淡淡道:“能够说的,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希望二叔和堂兄能够相信祖父,二叔和堂兄如果觉得有更好的方法,与其与我费口舌,不如去和祖父说清楚。”说完,宋商晚不再看宋怀栗和宋二老爷,抬脚走了。见状,白芍等几个丫鬟连忙跟上宋商晚。宋二老爷的唇瓣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没脸再让宋商晚帮他们。……宋商晚和白芍回了她未出嫁时的院子,段羡祯也随她走了进来。白芍想到刚刚宋二老爷和宋怀栗的举动,心里还有些生气,她道:“二老爷和二公子也真是的,事情是他们惹出来的,不想着解决,只想着粉饰太平,还找上小姐。”“幸好有小姐和世子在,闹事的人没弄出什么乱子来。”宋商晚对宋二老爷和宋怀栗的举动也有些生气,尤其她上辈子见识过宋回轩的死。只是她知道上辈子宋回轩的死也不能够完全责怪宋怀栗。上辈子宋回轩死后,宋怀栗也十分自责。只是就像刚才段羡祯说得那样,宋怀栗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宋商晚还在回想上辈子的事情,段羡祯走向她,视线落在她的手上,道:“不疼?”刚刚宋怀栗没有控制住力气,宋商晚的一双玉手又向来保养得极好,此时她右手被宋怀栗碰过的地方不仅泛红,食指看起来还有些肿。宋商晚刚刚在想事情,还没有太大的感觉,此时她看着有些肿的手指,澄澈的眼眸顿时弥漫上水光,心中后悔刚刚对宋怀栗客气了,最起码要让宋怀栗对她郑重道歉。段羡祯看向一旁的白芍,道:“去拿伤药。”见状,白芍连忙应了一声,出去了。宋商晚看了一眼白芍离开的方向,又看向段羡祯,她见段羡祯修长的手指将她受伤的手托起来,他这是在关心她?段羡祯检查了一下宋商晚的手,见宋商晚没有伤到骨头,便松开了她。他抬眸看见宋商晚在出神,道:“有心事?”宋商晚习惯了段羡祯对她的冷淡,此时他这般,她还有些不习惯。听见段羡祯的话,宋商晚还真的想起了一事,她轻声道:“夫君对关胡新这个人有了解吗?”关胡新撺掇宋怀栗去赌坊,对宋家不怀好意。关初蕊又是段羡祯的大嫂,她觉得段羡祯应该会对关胡新的事情有了解。“和怀栗兄的事情有关?”段羡祯道。虽然宋怀栗的事情没有人特意告诉段羡祯,但是凭下人们的言语,以及刚刚宋二老爷和宋怀栗的话,段羡祯能够拼凑出大概的事情。话说出口,宋商晚就有些后悔了。以段羡祯如今和她之前的关系,段羡祯应该不会告诉她。上辈子他都不愿意告诉她关于父兄的事情。她没有想到段羡祯会问这个话。话已经说出来,宋商晚也没有想着收回来,她点头,“嗯,我怀疑关胡新撺掇堂兄去赌坊,没有这么简单,不知关家是否有参与……”最后一句话,宋商晚面露迟疑。关家毕竟和段家是姻亲,又不像她和段羡祯,当初是她勉强段羡祯。段羡祯兴许会不想听见关于关家不好的话。见白芍将伤药拿进来了,段羡祯站起身,方便白芍帮宋商晚处理手上的伤。“关胡新是关家的人,但是据我所知,关胡新从前不是养在关家长辈的身边。”宋商晚蹙眉道:“据说关胡新小时候身体不好,是不养在京城,但是也是被老宅的长辈精心抚养的,怎么会说……”说到一半,宋商晚意识到什么,她讶异地看向段羡祯,道:“夫君的意思,这个关胡新可能是冒名顶替的?他不是关家的人?”段羡祯道:“也不是非关家的人,关二老爷本来养在老宅的儿子病死,正好又有一个外室子和那个儿子年龄相仿,便想了这个法子,让那个外室子认祖归宗。”宋商晚的秀眉拧着。关二老爷既然想出这个法子让关胡新认祖归宗,这件事情明显不会传扬出来。若不是段羡祯此时说出来,她和兄长之前也不知道。她和宋常锡之前想得是调查和关家有关的事情,这么说宋常锡之前调查得方向有可能错了?思及此,宋商晚便想着将此事告诉给宋常锡。见白芍帮她给手上抹好伤药,宋商晚站起身,朝外走去。“我去兄长那一趟。”段羡祯看着宋商晚离开的方向,瞥向刚刚宋商晚坐着的地方,案几上还摆放着没来得及收拾的伤药。……宋商晚心系宋家的事情,她和段羡祯又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习惯了。段羡祯难得来镇国公府,她也没有想到陪伴段羡祯,直到镇国公夫人将她给叫了过去。“听说羡祯从翰林院回来了,现在在你之前的院子?”镇国公夫人看着,道。宋商晚:“我出来的时候,他在我之前的院子。”镇国公夫人道:“你没有陪伴他?”宋商晚心说,段羡祯又不需要她的陪伴。但是宋商晚知道镇国公夫人性子温顺,她若是像面对宋老将军般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怕是会适得其反。镇国公夫人反而会更操心她和段羡祯的事情。宋商晚敷衍道:“母亲,夫君现在虽然在镇国公府,但是夫君的性子你也看见了,我若是总往他的身边凑,反倒是会惹了他的厌恶。”镇国公夫人不像宋商晚有上辈子的记忆,也不像宋老将军和宋常锡等对朝堂上的事情那么敏锐。宋商晚既然和段羡祯成婚了,她自然希望宋商晚和段羡祯能够夫妻和睦。镇国公夫人道:“话虽如此,他对镇国公府不熟悉,你理应多陪伴他。日后你们有了孩子,感情自然就深了。”宋商晚没有想到镇国公夫人的话题竟然扯到了孩子上,若是她和段羡祯真是情投意合的夫妻,孩子的事情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如今她和段羡祯的以后都是未知,宋商晚更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宋商晚正想着该如何将镇国公夫人应付过去,外面响起下人的通报声,是段羡祯来了。镇国公夫人道:“正好羡祯来了,我和你们再说说你们的事情。”见镇国公夫人将段羡祯也叫来了,宋商晚知道镇国公夫人没那么好说话,她道:“母亲,我和夫君刚成婚,孩子的事情不急。”段羡祯站在宋商晚的身边,道:“母亲,我也觉得此事不急,而且我比她长几岁,过早有孕,对她的身体也不好。”宋商晚没有想到段羡祯还能对着镇国公夫人说出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见状,她不再和镇国公夫人多言,将段羡祯给拉走了。“母亲,我和夫君不打扰你了。”……等远离了镇国公夫人的视线,宋商晚看向段羡祯,道:“刚才在母亲的面前,多谢夫君。”她和段羡祯上辈子都没能够有孩子,这辈子她更对此事没有抱什么期待。但是若是镇国公夫人继续揪着这个话题,她也很头疼。段羡祯道:“这本来就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情,刚才在母亲面前说得话也是我的心里话。”他和他一样也不想要孩子?还是他暂时不想要孩子,是为她的身体着想?宋商晚眨了眨眼,没有说话。段羡祯看着宋商晚,有力的心跳声在他的胸腔里一下下跳动着,他的剑眉拧起。之前宋商晚黏着他,仿佛要将全部爱意寄托在他身上的她令他不适应。但是现在仿佛离他特别遥远,疏离冷漠的她,他也不喜欢。宋商晚:“夫君还有事情?像母亲说得那样,因为你对镇国公府尚不熟悉,需要我陪伴你?”段羡祯垂下眼,道:“不必,我准备回段府了。既然轩弟身体有恙,你在镇国公府再待几日,父亲和母亲那边,我会去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