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一抹鱼肚白,太阳还在睡懒觉,林立就把哥哥林东拖起来锻炼身体。
先沿着土路跑到村囗,正好一千米远,再返回来,然后向小南山跑去,一直到山顶。
小南山山坡上的小柞树此时已是一片葱绿,把羊肠小道遮得密密实实。穿越其中,仿佛荡漾在绿色的海洋之中,令人心情格外舒畅。
哥哥林东咯咯笑着跟在林立的身后,让林立也很意外。看来这两年,林东干活也有好处,虽然瘦却也不弱。
哥俩来到山顶,站在歪脖子松树旁,这是一块平地,地上小草纤纤很柔软。林立开始教哥哥林东踢腿、出拳。
太阳出来了,满头大汗的哥俩沿着原路返回。
进了院子,林立看到于氏坐在门口挑稻种,随口问道:“娘,准备泡稻种吗?”
于氏惊讶地抬头,还不等她说话,一边的哥哥林东乐了起来:“泡了稻种长了芽还怎么种到地里。”
林立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撒到水田里不也是先发芽再长苗吗?”
林东挠头说道:“也是哦,那——那——那咱村一直都是直接撒在田里的。”
林立看向于氏,她点点头应是。
林立抓了抓脑袋,没想到这里种水稻还是原始的种法,撒到田里任其天生天长。
吃了早饭,林立就让哥哥林东带她去自家的水田看看。
沿着小南河向上走,走到小南河和蚂蚁河的分叉处,就看到蚂蚁河两岸都是稻田,一望无垠的稻田分成一块块方格,林立家分的稻田也在其中。
田里有许多农人在忙碌着,整片的稻田里只有三头牛在耕地,等不及的人家正在用锄头翻着地,耕完地的人家已经放入水在浸田,更早的则在向田里撒种,这一定是有牛的人家啦。
林立跑到撒种人的田梗上,只见水田里的水已经放干,田泥并不平整还有坷垃,稻种撒上并不均匀,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林立看着心想:鸟不会来吃吗?
哥哥林东也过来了,对林立说:“小弟咱家的田在那边。”
林立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离这边不远了,便和他向自家田走去,边走边和林东说:“我要是小鸟,现在就来吃稻种。”
哥哥林东咯咯地笑得弯了腰,差点掉进稻田。
等他笑够了说道:“你不知道这稻田撒上种子后要有人守着的,去年我和大姐就来守过的。”
林立心说:小鸟机灵着呢,能守住才怪。
他们来到自家稻田,稻田还没有翻地,去年的稻茬还在。
旁边是大伯家的田,大伯家的田已经翻好,正在耙田打坷垃,大坷垃打了,小坷垃还在。大伯林家富不在,只有二堂哥一个人,田快要耙完了,看样子明天就能撒种了。
林东和二堂哥打了招呼,二堂哥爱理不理地嗯了一声,继续干他的活。
回家的路上,哥哥林东噘着嘴说道:“大伯家的牛还是咱爹买回来的呢。现在翻地不先给咱家翻,也不知道轮到什么时候。”
还有这事儿?林立很生气,既气娘的懦弱好欺,又气大伯林家富的耙耳朵。
他把吓得大伯娘蔡氏中风的那点愧疚全收了,哼,希望她永远别好,好少出点妖蛾子。
哥俩回到家里,看到三姨奶来了,正和于氏在说话,娘于氏正坐在炕上做衣服。
林立很喜欢三姨奶,靠到三姨奶身上,甜甜地叫了声:“三姨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