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刘文采到底还是回家了,他娘亲自出马,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整走了。
家里又添了人,看着他们也没有带什么东西,林立就叫张爷爷赶车去布庄买一些棉布和棉花,给他们做棉衣,
到了布庄,林立买完布和棉花,又买了现成的被子,想了想和老板娘讨要碎布头。
老板娘还记得林立,索性痛快地给了,没有收碎布头的钱。
从布庄出来,林立想起松香皂还没有送去,就又拐到了胭脂铺子,小胖子刘文采也跳下马车同林立一同进去胭脂铺子。
没想到刚进胭脂铺子,就听一声大喊:“刘文采,你舍得回来了?”
林立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富态的老妇人从旁边椅子上站起来,疾步向他和小胖子走来。
小胖子正东张西望,闻声看去喊了声:“娘。你怎么在这儿?”说完转身就要跑,结果被门槛子绊倒了。
妇人几步过来,把小胖子扶起来,生气地问道:“见到老娘你跑什么?”
“娘,我就是给你送豆芽菜回来,还要回去呢。”小胖子嚷嚷。
妇人火更大了:“好啊,你还想走,不行,跟我回家,都多久没有回来了,都是你爹惯得你。”
拧着小胖子的耳朵就走。
“疼啊,娘,我不回家,我不跟你回去。”
老远还传来小胖子的哭嚎声。
整个过程,林立都被无视。
林立耸耸肩,交了松香皂,结了银钱又存进了钱庄,心里又踏实了。
唉,想爹了,也不知道爹爹现在在哪儿。
来县上时还好,因为走的早,路上并不见车和行人。而回家时,麻烦来了,因为才下过大雪没有多久,路虽然通了,可只有窄窄的一条,只够一辆宽大的马车过去。
现在还不到午时,来来去去的马车和牛车不少,两辆车错车时就要小心翼翼的,以免陷进雪窝子里,不好出来。
本来一个多时辰的路,硬是走了快三个时辰才回到小黄村,天都快黑了。
刚进村,就碰到了小胖子家的小厮叫山丁子的,一见到张爷爷就飞快地跑过来说:“张爷爷,不好了,林家大哥儿被人打了。”
林立刷地拉开门帘子,着急地问:“我哥受伤没有?谁打的?”
山丁子说道:“是被朱家的老四打的,多亏我和李子碰上了,给拦下了,你大哥的胳膊好像不敢动,我正要去镇上请郎中。”
“咱村郎中呢?”张爷爷问。
“被别村的人请走了。”
“行了,不用你去了,我现在回去拉大小子去镇上。”
山丁子应下往回走,张爷爷从石头手里夺过鞭子,赶着马车向小南山飞快地驶去。
一走进大门,就见到有许多人围在门口,大门虚掩着,从门缝看见小白蹲在门里虎视眈眈。
张爷爷把车停下,把鞭子扔给石头,一个飞跃进了大门,门口围着的人一阵惊呼:“这老爷子会功夫”
林立让王五一家四口下车同他进去,石头守着车,挤开围着的人,林立飞跑进屋。
屋内围满了人,林立也不管是谁,挤进去看到张爷爷正一寸一寸地摸着林东的胳膊,全摸了一遍后,长舒口气说:“没事,只是脱臼了,大小子忍着点啊,马上就好。”
只听“咔”的一声,林东也“啊——”一声惨嚎。
于氏慌得双手扎撒着:“冬子,冬子。”
张爷爷抚着林东的头:“没事儿了,不信你动一下。”
林东咬紧牙关抬了下左手,一脸惊喜:“爷爷,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