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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豆腐的爱情（第2页）

＂我不想听你说，你只说有没有多余的。＂

我说：＂这世道谁还有多余钱，你需要多少。＂

他毫不客气说：＂五千···。＂

我不解地问：＂你要这么多不会又去包夜吧？＂

他很认真的解释：＂不会的，我带罗兰去打胎，完了分手。＂

我愣在那里，上高中时他几乎天天换女朋友，我们好几个同学暗地里讨论是不是xing功能有问题。上次去清水湾一下来了个双飞，我们大家都有点不解，我想是他在大家面前虚荣的安慰自己。这下突然一下来个一炮成功。

我说：＂晚上我给你。＂

他连声感激：＂张浩，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听他说的话让我涌出一种亲切感，看着他现在眼睛无光像死鱼一样，眼角处需要处理的眼角屎，等待梳理中的脏乱头发，jing神很是不佳。在高二那年我跟王迁分手，他那时跟一个青海女子谈得死去活来不可收拾，一晚上几乎不回来，那女子好像是高三的，那时整个学校流行搞学姐。那学姐名叫王小刚，整个名字听的男女不分，那名字正是名符其实。王小刚整个人看上去像个火柴棍，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大家后来直接叫火柴棍。大家经常说他一点艺术观念品味都没有，飞机场一样的火柴棍你都能看上。他却脸都不红的说，你们懂个什么，那是实用型女人不是花瓶型女人。再后来火柴棍毕业要走了，那天在长途汽车站两人哭得泪流成河，对方舍不得对方，说一些听着酸牙的保证话，再后来就跟火柴棍失去了联系，豆腐整ri像抽了大烟一样jing神不振，半夜就搞消失。有一次我和班长担心的深夜三点钟校园到处找，终于在cao场后面的小树林找见了，他一人对着那棵大树流眼泪。班长走上前说：＂豆腐发水灾了打什么电话？＂

他猛地回过头两把擦干眼泪说：＂哪儿发水灾了，赶紧打119营救呀！＂

班长的头像拨浪鼓似的摇了好几下，说：＂哎！是发生水灾了。＂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说：＂那只有拨打110啦！＂

班长笑着说：＂那就打110报jing营救，把你脑子进的水抽干净。＂

这时豆腐清醒的明白了班长给他下套呢！急忙说：＂班长你几个意思？＂

班长接着说：＂一个男人能不能有点时尚追求，追求的时尚能不能有个标准，为了那么个男女不是的女人何必把自己折腾的萎靡不振，有点志气不要给我们男人界丢脸。＂

班长说了好多刺激的话，从那次过后他jing神十足，每晚带我去学校外面的录像厅看ri本毛片。录像厅的毛片是午夜过后才公映。有一晚他带我去，没把住时间一看表三点多了，慌忙跑到学校门口，但还是晚了，大门已锁死。看大门的大爷睡得比猪还死，怎么喊都喊不醒。豆腐却不慌不忙的说，今天好机会，咱们就去附近的＂浪漫湾＂实践一下刚才所学的招式。当时我没钱又胆小的原因摇头了。他走后，我在门口的靠椅上呆了一夜。初秋的黎明煞是寒气入骨。第二天我一病不起，这事被校长知道了他找我问话，说跟谁一夜未归在外厮混。我却像地下党一样誓死不屈不愿供出同党，最后抗拒从严得了处分。那时他第一句感激的话就说，太谢谢你了，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从那时一说就一发不可收拾，每次遇到我帮过的忙他总这么说；从那时开始我也成了他的死党；从那时起他一发不可收拾的泡妞，好似在报复火柴棍。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天刚朦胧，豆腐先生跟罗兰大吵大闹，将整个楼层都吵醒。我火气十足地跑出去抱怨，＂大早上搞什么战争？＂

＂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罗兰穿着宽大的粉红睡衣扣子都没系全，头发蓬乱，脸se煞白看上去气到了极点。

豆腐先生低着头两手不停拨弄着衣角低声说：＂现在的狗不吃屎，吃的是红烧肉和烤肠。＂

罗兰气的面如青菜。

我放低嗓门缓和说：＂到底什么事惹罗兰生气啦？＂

豆腐不知错的口气：＂能有什么事？不就一夜未归宿吗？＂

听到他说的话，我无言以对的回到房中，接着传来罗兰的抽泣声。

从这次之后，几乎每天都有他们不断的战争，时间很不稳定，午夜、天明、中午随时有可能。几天的折腾使我的生活也跟着浮躁的乱起来。有一天下班后我忍不住把他叫到附近的咖啡馆了解一下其根源。

我说：＂你们最近怎么了，闹的连楼下的寡妇都找上来好几回呢！＂

都腐沉着脸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偶尔夜不归宿。＂

我说：＂你都有女朋友了晚上还发什么sao吗？＂

他说：＂她不可理喻，不就我把拿你的那五千花女人身上了吗？＂

他的话把我怔住了。

＂你不是借钱去打胎吗？怎么又遭掉了，＂我不解的说，＂罗兰多好，脸蛋白皙粉嫩，有模有样，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现在人讲究花一份钱干好几样事，而你花多份钱用来干一件事。＂

他死皮赖脸笑一下说：＂这你太土狗了吧，家禽和野味怎么能一个味呢！天天跟女朋友睡在一起太死板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不敢相信的说：＂想你这样不负责任罗兰没把你阎了都是好的。＂

他脸都不要的态度说：“责任的年代已远去不存在了，男女在一起是互相的。”

我翻他的历史说：＂像我们男人不管责任大小都要勇于承担，罗兰哪儿不好，你以前的火柴棍、煤气罐、胳膊比我小腿还粗的那些姑娘不愿承担也就算了。＂

听到我说的话提到了他以前的那些往事，两个眼睛直望着我，我从他眼神深处看到了他人生的悲哀和此时藏在内心的忧伤。

他无言以对地坐在一边若有所思起来。此后的一段时间罗兰消失了。罗兰遇上都腐先生这样赖皮不负责任的男人，只能像落难一样自行处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