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娇柔的声音细细地挑起打着弯儿勾得人心魂难耐,陈含之一晃神险些被对方这股子气质给迷惑了,这天下间竟然还有除了含烟以外的女子会让自己如此心动,如果说含烟是高贵的仙女,那么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勾人的妖精。
陈含之有些迷惑了!
究竟是谁与自己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要毁了自己?
可偏生自己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眼见着那人要离去,陈含之一用力猛地抓住了对方的衣摆,入手的是冰滑的细腻,这样的衣料便是宫里的贵人能穿的也没几个。
陈含之一愣,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位大人物。
就见那人突然转过身来,旁边有人掏出一颗夜明珠来,屋内霎时明亮了许多,陈含之用力的眨了眨眼才适应了这等强烈的光亮,入目的便是一双如雾般的美眸,陈含之心里一跳,心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跃出来,明知道对方就是要毁了自己的恶魔,他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冲动。
这种剧烈的心跳比和含烟在一起还要强烈。
含烟那种女人是让人忍不住亲切,想要更加的亲近,随着亲近便情不自禁的被对方千奇百怪的想法所吸引,那种滋味绵长悠远,而眼前这位却是让人心颤。
“怎么?堂哥这也看着我,莫非是爱上我了?~”那撩撩的声音落下,那人纤细玉白的手指就将脸上紫色的面纱摘了下来。
陈含之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眼前的人肤若凝脂,樱唇俏鼻,无处不带着一股子的魅惑,最最关键的是还有一张自己极其熟悉的脸。而这张脸他恨了许多年。
小时候,所有的哥哥姐姐们就喜欢围绕着这张脸,就连祖父也是,可后来他知道自己并非那一房的人,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受欺负,她却要到处招人疼爱。
这种美好,让他想要毁灭。
所以含烟请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除了自己对含烟的欢喜,更有自己想要除掉那些让自己感到卑微的人。
“是你!”
陈含之怒道,他算是洁身自好。便是当初引诱了陈拂香身侧的书香,却也不过是亲亲小嘴,摸摸小手,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但是她居然找了那么多老女人!
“你果然很生气!”陈拂香将手指伸向陈含之扭曲的脸,冰凉的触觉让陈含之打了个寒颤。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不了解这个蜜罐里长大的女人,或者说他们说的没错,陈家的人骨子里总是有一种疯狂。
就如死去的太后娘娘,先帝缘何只有一个子嗣。还不是那位女人给先帝下了断绝子嗣的药!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含之闭了闭眼,他是恨,可这一刻又觉得无与伦比的满足。原来那人和自己一般的肮脏。
陈拂香抽回手,接过挽春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便丢到了一旁。“不过是让你尝尝被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说着陈拂香转过身,“你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有人找到你!”
说着带着挽春笑着离开了,那声音端得是温柔至极,可陈含之却觉得周身泛冷,“疯子,你个疯子……”
“疯子吗?陈家人哪个不是疯子!”
紫色的影子一消失,屋内的烛火便灭了,只留一股暗暗的梅香扑鼻,好闻的紧,陈含之觉得自己也是个疯子,一个变态的疯子,对方如此的对待自己,自己竟然觉得心理平衡了,甚至还生出了一丝丝的旖念。
陈拂香一早便准备还是回娘家,没办法现在萧靖寒还没来接她,她也不好意思自己直接回去,而国公府这边儿,她还有娘亲和惜儿。
因着昨日送给许氏的消息,陈拂香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大堂姐,给大堂姐通个消息。
谁料到了大堂姐包的客栈,却发现大堂姐与二婶娘都坐在一旁,二婶娘双眼通红,看来昨日没有睡好。那消息自然就是大堂姐散播出去的。
只是没想到婶娘会这么难受,看样子大堂姐也不是很舒服。
但是母女的俩的样子很明显一夜未睡,互相摊牌了许多。
“是香香啊!”云氏站起身来,抹了抹眼角,“你肯定还没吃早餐吧,我去看看催催她们!”
很显然云氏并不希望陈拂香看到自己受伤的一面,陈拂香也很理解,与醴郡王妃含蓄了几句,就将自己昨日做的事情告诉了陈拂衣,不过却也只是告诉一声。
依着父亲的手段查到只是早晚罢了,自己没有必要让大堂姐在趟这趟浑水。
“香香,你!”醴郡王妃气的想在给这个丫头一巴掌,这等事情哪里是普通女子能做的,更何况她现在名声本就不好,若是传出去恐怕就算和离也没有男人敢要她了,“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我来做便好了。”
“你?”陈拂香吸了吸鼻子,“姐姐还是多照看下婶娘吧,没必要为了别人让自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