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奶奶病危和寿宴
窦凡本来就计划过几天回老家的,因为他奶奶快要办八十大寿了。现在窦凡接到奶奶病危的电话,于是就准备马上回去。窦凡告诉陆雅莉,于是陆雅莉给窦凡订了第二天晚上十点多的飞机,从西宁到星城近三个小时。窦凡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下午,那么窦凡在玉树再呆一晚,第二天就要赶紧赶到西宁去坐飞机了。
这天晚上,陆雅莉非常粘人,基本上一晚上两人都是抱着渡过的。第二天一早,窦凡向陆妈告辞,两人开车往西宁去了。本来窦凡还想坐长途汽车去西宁,陆雅莉一定要送他,于是一大早两人就出发,开着越野车去了西宁。
经过近一天的奔波,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窦凡两人到了西宁。飞机是晚上十点多的,还有一点时间相聚。窦凡带陆雅莉去了一趟银行,给她转过去十万块,给她妈妈治病。陆雅莉大学毕业三年了,也攒了十多万。但是装修房子花了十来万,她身上只有三四万块钱了,窦凡怕她给她妈妈治病缺钱。
窦凡叮嘱陆雅莉,车子是租了一个月的。现在才用半个月,她可以开回去,到时候带着她妈妈来坐飞机再还回去。只是路上开高速要慢点,还有记得带她妈妈坐飞机。老人家一辈子没坐过飞机,也尝个鲜。而且这个时候坐飞机,提前订票都不贵,如果坐火车舟车劳顿,上了年纪的人不适应。陆雅莉一一含笑答应。
晚上,两人在市区吃了饭就往机场去了。到了机场还早,两人就找了一个咖啡厅,叫了两杯咖啡,坐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晚上九点多,窦凡要去过安检了,陆雅莉送到安检口。在安检口,两人深深吻别,窦凡要陆雅莉在西宁住一晚再回家,晚上开高速不安全。两人依依惜别,窦凡走过了拐角处,陆雅莉还在那里挥手,手里拿着窦凡留下的戒指泪流满面。
窦凡坐在候机大厅里,回想起这半个月,陆雅莉虽然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这个女人对感情真挚、执着,而且非常的会替别人考虑。最难消受美人恩啊,窦凡叹了一口气,只好对她好一点,有空就多去陪陪她。
窦凡又拿出电话,拨通了高芳的电话,跟她聊了一会,告诉她自己就要登机了。其实出来的这段时间窦凡每天都有跟高芳发短信,陆雅莉也知道窦凡和高芳的感情很好。昨天接到窦华电话的时候,窦华要窦凡回去带女朋友一起,或许这也是奶奶的最后日子了。
窦华说让她看看孙子媳妇,圆她这个念想。虽然当时窦凡脑海里一闪而过余丽丽的影子,毕竟她上次到过窦凡家里,而且和奶奶也处得很好。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余丽丽又远在德国,两人感情也出现裂痕。然后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高芳的笑容,于是他就打电话给了高芳,告诉了她情况。然后让她买第二天到罗城的车票,等到了罗城后休息一下,窦凡也应该到了,再一起回窦凡家。
飞机降落在星城的机场,已经是晚上快一点了,窦凡在机场附近找了商务车,出一百块包车回了罗城。到罗城的时候正好不到四点,刚好赶得上给高芳接车。当高芳走出车站口的时候,窦凡已经在那迎接她了。
窦凡两人还是去了那家常去的钟点房宾馆,开了两个房间休息了一下。早上八点窦华给窦凡打电话说他派人开车来接窦凡他们,窦凡告诉他位置。简单洗漱后,两人就去了宾馆隔壁的粉店吃早餐。
窦凡二人刚吃完早饭一会,窦华的那辆别克就过来了。待停稳车,窦凡二人拿着行李过去。车里下来一人,热情地向窦凡打招呼:“老弟!”窦凡一看,原来是堂哥窦东。他在岳州是跑出租的,难怪这么快就到了。
“堂哥!”窦凡也回应道。
边上的高芳也乖巧地喊:“堂哥,你好!”
“好,好!怎么称呼了,老弟媳妇?!”
“是我女朋友!她叫高芳!”窦凡说道。
“你好!你好!”
窦东帮忙把行李装到后备厢,三人上车,往家赶过去。路上,窦凡问窦东,奶奶的情况如何了。窦东说,奶奶情况现在还好,三姑父家的韦飞表哥是医生,也一直在照看着奶奶。只是前两天奶奶出现过一次呼吸骤停,吓坏大家了。一大家子以为奶奶要走了,没想到奶奶又活过来了,嘴里念叨着最小的孙子还没娶媳妇。
坐在副驾驶的窦凡一直在沉思,在上一世窦凡的奶奶也是2003年过世的,难道奶奶真的还是逃不过宿命。上一世里,当时窦凡还在北方工作,离家几千里远,所以没能赶回来。他是直到2008年才回到南方,在星城安家的。这一世,奶奶的生活环境有了改善,平时有些小病痛,也有人照看。住过来的几年里,各种补药也是不断,窦凡就是希望奶奶能活久一点。
到了家,窦凡和高芳来到奶奶的病榻前,他握着奶奶的手说道:“奶奶,我回来了,您最小的孙儿回来了。”
本来眯着眼沉睡的奶奶醒过来了,看到窦凡,说道:“我的乖孙孙回来了?!”
窦凡答道:“回来了!而且您看谁来看您了,您的孙媳妇也来了!”
高芳也是乖巧的过来,握着奶奶的手说道:“奶奶,我来看你了。您要快点好起来!我们才能好好孝敬您啊!”
“好!好!”奶奶握着高芳的手,说道,“是个俊俏的姑娘,配得上我孙儿。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您叫我芳芳就可以了!”
可能是看到最疼爱的孙儿回来了,老人家精神也好了一点。窦凡扶着奶奶,高芳喂她喝了一碗小米营养粥。据说奶奶都有两天没有怎么进食了,韦飞表哥看到奶奶开始正常进食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说,能进食了表示有好转的迹象。
围在屋里屋外的一大家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两天,奶奶每顿都进食了一碗营养粥,都是窦凡和高芳伺候着的。看着奶奶的精神一天好过一天,窦凡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奶奶还是逃过了这一劫。
这时候,窦凡才有心思与其他人闲聊。窦华告诉窦凡,本来大家都要过来给奶奶过八十大寿的,遇上了奶奶病危。所以也没心思了,现在奶奶好过来了,那还是要给奶奶祝寿的,就在三天后。在闲聊中,窦凡的大伯还告诉窦凡一件事,年初,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算命先生“定春瞎子”给奶奶算过一次命。他说奶奶今年有一生死劫,很难过,如果过了的话,能再活一纪左右,也就是十年以上。大伯说这个算命瞎子算得还蛮准的,窦凡心里想,难道这个瞎子真算到了奶奶的寿数。按原本的轨迹,奶奶还真是没过这个劫。
接下来三天,一大家人就准备给奶奶办八十大寿。在窦华家的坪里扎了一个戏台,要唱三天花鼓戏,还扎了棚子,摆宴席。奶奶一共有五个子女,子女又有十七个后代,至于第四代就没有统计。十七个孙辈里,就窦凡两姐弟还没结婚,其余都有好几个小孩读初中了。奶奶八十,大伯今年都六十一了,那她生大伯的时候才十九岁,而且大伯还不是奶奶的第一个孩子,排名老三,只是上面两个没活到成年。那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最多不到十七岁,奶奶这一辈子生了十四个,就这一点值得所有后人尊敬。
其实往大了说,奶奶那一代的女人为了祖国的强大也是豁出去了的。那时候的生活条件有限,每生一个孩子,那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很了不起!所以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从窦凡有记忆起,就经常看见她吃中药。但生命的韧性也是让人敬佩的,虽然奶奶她身体一直不好,居然也活过了大部分人。她达到八十大寿,真让人感慨,希望她老人家长命百岁吧!窦凡在心底这么对自己说。
奶奶的寿宴热闹了好几天,奶奶也高兴地接受儿孙辈、重孙辈的拜寿。这几天,高芳也是被窦凡的所有亲戚所认识,小孩子围着她喊舅妈,高芳心里也乐开了花。
寿宴过后,奶奶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正常,亲戚们都散去了。高芳也要回去了,窦凡会送她回去。但在送她回去之前,窦凡还想去拜访一下那个叫“定春瞎子”的算命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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