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刚刚坐定,眼前的美艳男子一侧身便坐到了他的腿上,一条白生生地胳膊顺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擎着酒杯喂到了他的嘴边:“童公子,红莺敬你一杯。”
“不不不,兄台不必,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童临渊被这满怀香软惹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地推搡,“你坐凳上去吧,唉。”
“公子是嫌奴家太重吗?”美人说着又要落泪,“那我今日便不吃饭了。”
“不不,小生并无此意。”
童临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顺从地饮了喂到嘴边的酒,“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美人媚眼一弯,霎时间收了泪珠,变作欣喜模样,一伸手又夹了一筷子菜喂到童临渊嘴边,“公子吃菜。”
“不用不用,我自己唔。”
童临渊张嘴接菜,待咀嚼咽下,方才腾出一口气,叹道,“鸿鹏万里,英华外发,兄台既叫鸿英,想必令尊令堂对你有极大的期盼,恕在下僭越,即便兄台身陷风尘,也大不必妄自菲薄伏小做低,方不负这鸿鹄之名。”
美人一听,随即吃吃地笑了起来,他整个人都靠在了童临渊身上,纤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地蹭在童临渊的侧脸脖颈处,惹得他心思越发乱了。
“公子好会说笑咧,哪是那个鸿英。”
美人贴着童临渊的耳朵,软声道,“奴家叫红莺,是被翻红浪的红,莺莺燕燕的莺。”
“呃”童临渊一时语塞,脑中也是越发迷糊了,只觉这男美人好像妖精一般,像是要把他的魂魄都吸走了不行,可不能再这样让他抱着了。
“兄台,你坐回去吧。”
童临渊挣扎着去推他,“我在下”
“呜呜呜公子不要,不要推开奴家。”
美人一把揽紧了童临渊的脖颈,靠在他身上嘤嘤哭了起来,“这四处都是妈妈的眼线,我若伺候不周,妈妈定会打死我的,你可怜可怜奴家吧。”
正当这时,好巧不巧的就有人猛地推开了门,又一个穿红衣的女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蓝公子,我从姐妹处找来了这种叫‘桃花腮’的胭脂,你要不试呃?”童临渊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去推怀中美人,却根本推不开分毫。
怀中美人却猛地冷了脸,一记眼刀锋利地甩向来人。
“哎呀,对不住啊姐妹,我走错了,啊哈哈真是,喝多了,喝多了”红衣女子扶着脑袋,摇摇晃晃侧身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吁,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