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蓉心绪难平,热烈注目着手中的酒杯,瞬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震动蔓延在了心田。
这酒堪称不世出的美酒,将来一旦盛行,即便定价极高,仍然会被争相追捧,获利难以想象,甚至于说,也就是十两的天价成全了这种邺城新酒。
物依稀为贵。
眼前的杯中美酒品质超凡,理所应当的价格不菲,如果定价较低,反倒跌了本身的名望,不会有这样一鸣惊人的可怕成效。
本以为看透的极高定价,在此刻又浮现了新的含义,惊得唐映蓉神色凝重。
回想整个新酒的出现过程。。。。。。
仅短短一日,看似简单而草率的开业,实则包含着天价定位、限量售出等诸多新奇手段,还有以邺城之名吸引商贾,借众人好奇为新酒造势的巧妙手笔。
要何等精通商道的人,才能想到这么多奇异高招?
看似简单的事情,在此刻渐渐浮现出了极其复杂的真相,背后蕴藏着无数看不清的手段,彻底摆脱了新盐的困局。
难怪这一月来,宋雨才持续以财力挤兑,邺城的商贾始终没任何反应,就好像放弃了一样地不闻不问。
原来,一切都早就在算计中。
在凉州商界人人眼热的新盐,实则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弃子而已,而真正登场的主角新酒,却以一种看似草率的方式,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与十两一斤的名酒相比,哪怕新盐需求再大,利润也没有那么客观,何况将来新盐推广必然挫折重重,绝不是轻易就是做到。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目的,邺城一早就打算渐渐放弃新盐?
包括宋雨才在内,整个凉州商界都被耍了一通,从始至终都将这种不被看中的商品当做了至宝,直到今日也未必醒悟过来。
这手段,实在有些可怕。
唐映蓉逐渐理清了思绪,心头的震动却愈发明显,已经感到了莫大的震撼。
她在商界声名显赫,自认精通经商之道,在凉州地界也算没什么敌手,从未有什么人能被放在眼里。
可就是这般人人倾慕的商界女神,在此刻竟生出一种望尘莫及的动容。
她做不到这么完美的一笔生意。
这种怪异的感觉悄然滋生,而且还在变得愈发强烈,伴随着更多的认知,越来越感觉到差距的明显。
生平第一次,唐映蓉复杂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她往日都是高高在上,就算首富宋雨才,在她眼里也不过庸碌之人。
此刻却是大不相同。
发觉真相的瞬间,唐小姐心跳斐然,有种被戏耍的气愤,也有发现真相的惊叹,还有一比高低的胜负欲。
但更多的,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好像是好奇。
邺城商贾的背后,只有可能是那位曾经名动天下的北王殿下,传闻那位殿下已经康复,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到底,那位北王是什么样的人?
思虑之间,唐映蓉呆坐木桌旁,美眸浮现罕见的光彩,曾经的新盐困境已经烟消云散,此刻唯有难平的动荡欲念。
薛奉年身有君子之风,见到佳人这般投入,还以为是中意美酒,也是个风雅之人,不禁感到了心中欢喜,并未出言打搅。
谁知,门外却是不解风情地响起了一阵争执。
“喂,将你这酒卖于我!”
“宋员外啊,不如你明日再来?在下也只得了一斤酒,这酒若是卖了你,又从何处去买呢?”
“哼!这是一百两,酒给我!”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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