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这是太子妃的命令,堂兄不要让我为难。”卢晗之挑了挑眉。
他这个堂兄少年老成,说话、做事就跟四、五十岁的人一样,本来卢晗之还觉得心里膈应,可是看着堂兄这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心里面霎时间生出了一股恶趣味。
“晗之,真不必,我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区区三十板子而已,我又不是纸糊的!”
卢飞白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拒绝他,腿间突然一凉,竟是卢晗之趁自己不备,搞了一个突然袭击,强行脱了自己的裤子。
顿时,卢飞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连忙去扯一旁的锦被,一张严肃的面庞浮上了几分恼意:“你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
“呵呵……”
卢晗之摸了摸鼻子,并没有把卢飞白的冷脸放在心上:“堂兄,我也是关心你,你我都是男子,你又何必扭捏作态!”
卢晗之的倒打一耙差点让卢飞白的五官碎裂掉。
他的笑容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晗之的好意为兄心领了。请晗之帮我转告太子妃,我一定会早日养好伤势,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做事。”
“堂兄放心,我一定转达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卢晗之见好就收,顶着卢飞白的一直冷脸施施然地离开。
卢晗之来到了太子妃所在的花厅。
他敛衽一礼:“回禀太子妃,卢长史说他会早日养好伤势,为太子殿下和您尽忠。”
沈云绾颔了颔首,突然道:“等等,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闻言,卢晗之就怕熏到太子妃和她腹中的小主子,立刻站远了一些。
接着,他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太子妃,可能是我刚刚不小心沾到了堂兄身上的药膏。”
沈云绾蹙了蹙黛眉。
自己在责罚了卢飞白之后,当即便让芭蕉送去了伤药,但沈云绾可以肯定,卢飞白所用的药膏绝对不是自己赐下的!
卢飞白这是在防备自己吗?或者,因为自己的责罚便对自己怀恨在心?!
沈云绾相信卢晗之的眼光。
“太子妃,是有什么不对吗?”
不等沈云绾开口,卢晗之便从沈云绾的神情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卢先生。昨日本宫虽然责罚了卢长史,但也命人给卢长史送了伤药。不过,本宫可以肯定,卢长史现在用的药膏绝不是本宫赐下的。”
卢晗之皱了皱眉,既然太子妃赐了药,为表恭敬,堂兄理应用太子妃赐下的伤药。
以堂兄的严谨,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除非这个长史他是不想做了。
“太子妃,这伤药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以卢晗之对自己堂兄的了解和他一向敏锐的判断,本能地察觉到这件事的不对劲。
这个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调换伤药?!除了包藏祸心,卢晗之想不到其他理由。
“卢长史敷的伤药全都是活血化瘀的药材,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特别恶劣的影响,但会让他的伤势好得很慢,若是正常用药,十天就能转好;但是换了这种伤药,至少两个月不能下榻……”
这哪里是影响小!
卢晗之目光转冷。
堂兄卢飞白是自己当初引荐给太子殿下的!如果不是太子妃足够信任自己,恐怕会以为堂兄怀恨在心,为了和太子妃打擂台,才会故意拖延伤势。
“还请太子妃放心,我这就去暗中调查,最迟今晚,会给太子妃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