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不该不相信我与你爹,我们允诺了你会在你成亲之日让你恢复,就一定会说话算话,而且你这样急冲冲的出去,是想要在婚前就跟小凡有夫妻之实吗?你不要毁了人家姑娘家的名节。”花飞尘说话间,已经缓缓的挪到了萧遗墨的跟前,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给绑了起来。
萧遗墨并未挣扎,静静的由着他将自己绑起来,此刻虽然内力恢复了一些,但是全然不是师父的对手啊,反抗也只不过是徒劳无功,只是爹跟师父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反复的思考这个问题。
“好了,墨儿乖,不要想着逃走哦,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再维持这个模样几年。”花飞尘将绳子在他的背后打了个死结,而后笑着步出了房间。
萧遗墨沉默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爹多年没有回来,一回来就如此,是谷中出事了吗?
如果出事了,为何自己就没有看出来呢?
而且心中这股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时光匆匆,一晃眼的时间里,十来天就过去了,而萧遗墨还是没有回来,这几日苏小凡又没有去酒肆中,几乎日夜都快颠倒了,白天睡觉晚上醒着。
这日下午,苏小凡睡醒之后,捧着茶杯与萧远峰两人坐在院中无所事事。
萧远峰捧着茶杯,无比悠闲的对着她出声:“小凡,你无需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嗯。”苏小凡浅浅的点了一下头,而后转头看向急冲冲跑到自己家中来的余小西。
余小西走近了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好久才出声,抬起那双略显红肿的眼睛,看着苏小凡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苏小凡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小凡,苏柄出事了。”余小西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慌乱。
“出什么事了?”苏小凡凝了眉,看小西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呀,但是自己这才几日未去酒肆中,他们能出什么事?
余小西急的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早上有个人来酒肆中吃饭,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的口吐白沫,好像是昏过去了,原本我们是想要上前去看看情况的,就忽然的冲出来一大堆的官差将苏柄抓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苏小凡楞了许久没回过神来,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太过震惊了。
“他们抓人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萧远峰虽然素来未与官场的人打过交道,也从未涉入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这将人拿走总得有个理由吧。
“说是我们酒肆中的饭菜有毒,致人死亡了。”余小西小脸惨白一片,要知道那监狱里可不是人能去的地方,这寻常老百姓进去之后没罪都能给折磨掉半条命,更别说苏柄这是被安了一个毒死人的名头抓进去的。
苏小凡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而后重重的呼吸了一下才问:“能去探监吗?”
余小西闻言摇了摇头:“我之前去问过了,要明天才能知道能不能探视。”
“酒肆中别的人呢?”苏小凡未去看也是清楚的,发生了这种事,酒肆中应该是一个客人也没有了,谁还会去致人死亡的店中吃东西呢?
“孟平兄弟二人忙不过来,虽然闹得很轰动,还是人在酒肆中吃东西的,因为当时店中的客人很多,却只有那一个人出事,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没怎么当一回事,还劝我说明天那个人醒过来就会将苏柄放出来了,因为当时没人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余小西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很奇怪,越往细了想就越是奇怪。
苏小凡对于这个结果略显惊讶,按常理来说,出过事的地方多半是没有人会再继续在店里吃东西的吧,不过那附近都是一些粗线条的壮汉,不是很在意细节也是可能的,毕竟当时并没有肯定那人当场死亡了。
“有何奇怪之处吗?”萧远峰见她明明刚刚还哭的泪眼婆娑的,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拧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余小西沉吟了片刻之后,犹犹豫豫的出声:“嗯,仔细回想一下的话就觉得很奇怪,之前一直处于慌乱中所以没有怎么去在意。”
萧远峰紧盯着她:“不妨说出来听听。”
“就是当时那个人口吐白沫倒地之后不久,边上的人还未碰到他,就立刻从外面冲进来了一群官差,我们酒肆那一带素来巡逻的官差几乎没有,怎会那么巧的就有人在外面呢?”余小西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苏小凡闻言也冷静了下来,听了她这之后的话,忽然给自己一种有人故意想要陷害飘香酒肆的感觉,按理说这酒肆才刚开不久,得罪的人也不多呀,有谁会处心积虑的想出如此歹毒的招数来对付这么个小小的酒肆呢?
“好了,苏柄的家人知道了吗?”苏小凡快速的望了一眼屋内,好在刚才奶奶跟娘都不再,没有听到。
“还不知道,我还没敢去跟他们说。”余小西紧张的搅着手中的手绢,他们知道后还不晓得会担心成什么样,所以刚刚自己才直接来了小凡这边,没有去苏柄家中。
“那就先瞒着一会儿吧,等我们弄清楚情况后再告诉他们,你去将脸洗一洗。”苏小凡指了指自家厨房外摆放的那个盆。
“嗯。”余小西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苏小凡拧眉想了想,而后又看向萧远峰说:“你去村长家问问看,村长他是否认识默城中上面当差的人。”
萧远峰抬脚正准备走人,就看到了正从外面走来的一个人,凑到苏小凡身边低声说:“看来,她这一路哭哭啼啼的走回来,已经有人看到了,毕竟这村子虽然大,住的人却是不多,都是熟悉的人,若是看到了,难免会去告诉她的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