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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说的不错，吉布森，杀手确实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这点不必再多考虑。当务之急，我们应立即赶到法院大厦，尽量做点补救工作。必须弄清子弹是从何处射出的，还要察看现场是否留有蛛丝马迹或证据。把你的人调往法院大厦，十五分钟后，我要在法院大厦的阶梯前跟所有的人讲话。另外，让警察停止封锁街道，要他们用一整天的时间查询城里所有被盗的或遗弃的车辆。虽然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但或许现场仍会留点痕迹。&rdo;

当斯科特说话时，汤姆一直注视着吉布森，看得出吉布森在为自己的失误感到难过。尽管他越来越发现吉布森的愚笨，但此时此刻还需要用他。得给他一点信心，汤姆决定让他明白此事的紧迫性。&ldo;是的，现在是7点15分，人们正在上班途中，夜班的人也快要下班了。我们必须要核查每个人的身份，然后才能允许他们离开法院大厦。所以你必须马上赶到那儿，拿到今早的监控录像带，并让所有的警卫和其他人员都各就各位。&rdo;

汤姆刚一说完，吉布森就从腰带上取下对讲机，一边冲下楼梯，一边大声地发号施令。

斯科特和汤姆在会议桌边坐下，对视着，摇摇头。汤姆先开口说：&ldo;伙计，这真是件棘手的事。看来，吉布森比他撰写的案情报告还要糟糕，我琢磨他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如果你想彻底展开调查，不被报界诽谤得一无是处的话，你必须亲自出马。&rdo;

斯科特咧嘴笑道：&ldo;他确实有点迟钝。不过，我的麻烦只是暂时的。我有种预感，没有多久，就会在法院大厦里发现胡佛的指纹。&rdo;

&ldo;你真这样想?你仔细看看那边所有的窗户，吉布森很可能已让一半的工作人员回到了大厦里。要有指纹的话，现在肯定都不复存在了。此外，要想采撷所有办公室的指纹，吉布森需要一年的时间。&rdo;

&ldo;言之有理。但我们的经验比吉布森丰富，我们可以把搜索范围缩小到四至五个楼面。&rdo;

&ldo;噢，我明白了。你想让我帮你找到罪犯的证据，然后再把案子推给我，这样你就能继续朝局长的宝座攀登。&rdo;

&ldo;汤姆，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请记住你永远是局长的朋友。&rdo;

汤姆站起来，踱到窗边，朝法院大厦望去。然后一本正经地答道：&ldo;是的，我需要这样的朋友。因为这个留有胡佛指纹的家伙不好对付。要是他不出差错的话，我们可能永远都抓不住他。这是联邦调查局所遇到的最棘手的案件，究竟谁要杀害一位近百岁高龄的前副总统?&rdo;

&ldo;我不知道。&rdo;斯科特所，&ldo;坎菲尔德总统不过才八十五岁。&rdo;

&ldo;他与胡佛及那两个被害的联邦调查局特工是否有关系?要知道胡佛死于1972年。&rdo;汤姆面露一丝欣喜。

&ldo;不错，但坎菲尔德曾做过八年的副总统，恰巧是胡佛任局长的时期。&rdo;斯科特反驳道。

&ldo;有道理。但不要太激动了，我们还没有发现胡佛的指纹呢。&rdo;

斯科特不禁笑道：&ldo;只要吉布森还在搜查，我们剩下的时间就不多了。&rdo;

汤姆瞥了斯科特一眼，便离开窗口，走到地图边。他朝地图上的弹孔和窗户打量了一会儿。&ldo;有了，斯科特，五至十。&rdo;

&ldo;你在说什么，汤姆?五至十指的是什么?&rdo;

&ldo;五楼到十楼。命令吉布森重点搜查五楼到十楼的层面。这个范围更有可能。等我们赶到那里时，还可将范围进一步缩小。&rdo;

斯科特起身，审视地图上的弹孔痕迹与窗户的高度，点头同意了他的判断。&ldo;对，是在五至十楼之间。走，我们去吉布森那儿，告诉他该怎样做。必须尽快审查上夜班的人，以便让他们能早点回去。另外，记者们很可能会纠缠局长，想探听点新闻。如果我们不向他汇报的话，他很快就要来找我们的麻烦。&rdo;

他们踏上法院的台阶，被眼前的一幕景象惊呆了。吉布森不知从哪儿召集来五十多人，有的身穿西装，有的身着防弹服，有的则穿短裤。汤姆和斯科特走到吉布森跟前时，他正和俩个人在说话。

&ldo;先生们，这位是负责法院大厦安全的基尔伦德，这位是维修组负责人吉金斯。基尔伦德正打算让白班的人员换下夜班，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人。&rdo;

此刻汤姆和斯科特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在场。斯科特想先了解一些情况，然后再发表讲话。

&ldo;基尔伦德先生，夜班有多少人员?&rdo;斯科特问道。

&ldo;共有八个。主楼有四个入口，每一处都由一位保安值守。地下室有两个出口，每个出口也有一位保安。另外两个在保安室，通过摄像机监控。&rdo;

&ldo;所有出口都设置金属探测器了吗?&rdo;

&ldo;是的，主楼和地下室的出口都备有金属探测器。&rdo;

&ldo;基尔伦德先生，像保卫前副总统这样至关重要的任务，你为什么不多派一些人手?&rdo;

&ldo;你甭想把这个事件推到我的身上。我们是按章办事。通知上说明，你们将在八点钟护送前副总统抵达法院。为安全起见，我在每个出口都增加两个保安，在坎菲尔德前副总统将要目睹他孙子宣誓就职的二楼门厅里，又安排几位保安。这样与护送他的人一起，保卫人员应该是很充足的。遗憾的是，我的手下人员要在七点才到。我们早已把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而你们却忘记了通知我们前副总统抵达的时间有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