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这家伙,以为她真会就这么看错了啊?
但因为如此,青离反而生出一种看你到底玩什么花样的想法,沿着这&ldo;路&rdo;走进去了。
&ldo;路&rdo;尽头耸立着一栋房子‐‐如果当真可以这么说的话‐‐门前有个牌匾,上头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大字:沈府。墨迹都还没干。
青离盯着这&ldo;房子&rdo;,面部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某个小混蛋,是要侮辱她的视力,还是侮辱她的智商?
她一把把牌匾撕下来,怒冲冲地进门去了。
该混蛋正头上绑着个布条,手里端盆浆糊‐‐拿面熬的,过年贴春联那种‐‐在给房子贴上窗户,看见青离,不由眉开眼笑地&ldo;啊呀&rdo;一声。
&ldo;苏孽瞳你个雷劈的!&rdo;青离大叫道,&ldo;好歹认真点,拿木头搭一个好不好,你居然拿纸糊!?&rdo;
&ldo;阿涅&rdo;,小孽从上到下扭了三扭,一副欠扁的神情,道,&ldo;可你不是进来了么?&rdo;
青离先一愣,继而气得想撞墙‐‐她一火,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跟他去转转或者也不错,大概起码挺有趣的?
&ldo;哦耶,跟我去喽!什么事都听我的喽!&rdo;某人不等她回应,开始自说自话地转起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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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孽瞳混在一个马戏班子里四处流浪,给出的解释是除了偷窃之外,也就还有点小把戏能讨口饭吃,但青离自然是不完全相信的。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的乔装。
青离知道他的变装功夫是一流的,但当他着一身大红杉裙出来时,还是着实吓了一跳:
大红,本是最俗艳的颜色,在他身上却那么服帖,静如柳,动如蝶,没个端正样子,举手投足间却都有一种别样的风流妍媚;一根珠钗摇摇欲坠地挽住偏偏的一个髻儿,几绺碎发仿佛无心般滑下脸庞,画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韵,却又刚刚好挡住左眼,露出的右眼上一抹淡烟般的紫色,只肯斜睨着看人,配上弯弯的一点朱红笑唇,傲劲、媚态与喜意融合的那么恰到好处,又不让人觉得太容易到手,又不让人觉得太难以接近,青离是女子,都能感受到若是不知就里的男子看了,大概只像一处挠不着的痒痒梗在心里,发疯着魔。
&ldo;班主,就收下她嘛!&rdo;小孽用嗲得让人汗毛倒竖的声音央告着。
&ldo;不行不行,看你面子已经养一个吃闲饭的了,难不成还要我破例?&rdo;看来班主是个贪财不好色的主儿,明确地拒绝道。
&ldo;她有本事呢。&rdo;
&ldo;什么?&rdo;
&ldo;唱戏。&rdo;
&ldo;什么段子?&rdo;
&ldo;《苏武牧羊》。&rdo;
班主还没答话,青离一把把小孽扯过来,低声恨道,&ldo;你这信口开河的!我哪里会演苏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