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陈登带窦辅及典韦游览了下邳城,赶回来参加宴席,刚进府门迎面就遇见了陈珪,只听他说道:“尔等总算回来了!”
窦辅正yu回话,却见到一位熟人,暗道:他怎会来此呢?遂开口道:“这不是景兴兄吗?何时到的下邳啊!不知老大人(杨赐)身体如何?”
王朗笑道:“多谢贤弟关心,恩师已经大好!朗今ri才到,听闻蔡大家在此处,特来拜会!”
这时,陈珪开口道:“贤侄,可知景兴此次回来,所为何事?”
窦辅疑道:“辅不知!可是雒阳有事发生?”
王朗沉声道:“不错!朗此来乃是带人逃出雒阳的!”
窦辅惊道:“什么?景兴兄带何人逃出雒阳?”
陈珪接口道:“带的便是老夫的两位从兄,贤侄在雒阳见过的!”
窦辅想起来了,道:“可是陈瑀,陈琮二位叔父,那陈老大人如何了?”
陈珪低头不语,王朗叹息道:“老大人被害了!当时老大人与司徒刘郃,司隶校尉阳球等一起yu再揭发曹节,张让等,结果反被害!朗这才受恩师及文先兄(杨彪)之托,带老大人二子逃离雒阳!”
陈珪再次谢过王朗。窦辅亦沉默,只是望着陈珪,心里想到:果然如陈珪所言!最终事败!此人料事如神,见微知著。哎,三国群英能在史书留名的,果然没有一个易与之辈啊。看了陈珪和陈登,确实有遗传之说啊,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聪明。只是,为何袁绍与刘表的儿子会如此蠢笨呢?莫非,历史真相并不如我们所熟知的那般?
原来,自从陈球等人除去王甫后,曹节等就战战兢兢,担心会轮到自己。故而小心翼翼,半步不出皇宫,诸人找不到机会。后酷吏阳球将王甫尸身横放在城门示众,并写着‘贼臣王甫’。曹节见此后,更为惊惧。遂往见陈球及刘郃之岳父中常侍程璜,道:“王甫贪婪,侵损了程公利益,自然该死!但吾等可以自相残杀,却不能为外人所辱!程公借令婿之手,除去王甫。但焉知令婿不是在借程公之手,yu尽诛吾等!到那时,程公下场可想而知。今ri节此来,愿将王甫被充公之财产,悉数赠与程公!”
随后曹节一番威逼利诱下,程璜最终选择出卖自己女婿,向灵帝告发刘郃,陈球。说二人实则想谋反。灵帝大怒,将数人收押。
曹节知道,自己与王甫,侯览等权势过大,已经不容于灵帝。而今数人皆已死,自己独木难支,若还贪恋权位,恐死期将近!随即找到灵帝最宠信的张让,表示yu将权利全数交于其手,自己安心在宫中养老。张让自然欣喜,且念及当年曹节对其提携之恩,一口答应。
灵帝见曹节识趣,自然没有过分为难。曹节于隔年(公元181)病逝。凭其老谋深算,审时度势,急流勇退,得以善终。
自此桓帝时期的大宦官们,曹节,王甫,侯览的时代结束了。灵帝开始全面执掌大权。但是,早年在宦官们刻意的引导下,其xing格早已定型。依然偏听偏信,肆意妄为,更加宠信张让,赵忠等新一批忠于自己的宦官。随后这些人一边讨好灵帝,一边结党营私,疯狂敛财。史称‘十常侍’。
这些都是后话,此刻众人听了王朗的述说,尽皆叹气。不一会,见宾客都已到场,陈珪便请众人入席。
宴席开始,陈珪与蔡邕正坐中间主人席位,窦辅与陈登则分坐二人身侧。典韦与窦辅同席。
下首右边乃是孙坚,王朗等旧识及有官职在身者。下首左边是本地士绅。
陈珪身为主人家,当先举杯道:“今ri承蒙诸位赏光,老夫感激不尽!这第一杯酒,就敬远道而来的蔡邕蔡大家,请!”
众人原本就是冲着蔡邕来的,自然一饮而尽。随即酒宴开始,一时间,气氛高涨。
只见,孙坚当先站起来说道:“坚有幸得见蔡大家,就以杯中酒敬先生,先满饮此杯。”说完,一口饮尽。随即指着左首二人,说道:“坚为先生引荐几位好友。这两位便是彭城张昭张子布,广陵张纮张子纲!”说完,二人连忙起身,向蔡邕敬酒。
窦辅听到这两个名字一呆:张昭?那个孙策临终托孤的张昭?内事不决问张昭的张子布?不会吧!张纮?没怎么听说过啊!也是东吴名臣吗?原来他们和孙坚早就认识啊,难怪最后投奔了孙策!
这时听到孙坚继续介绍道:“边上这两位是臧旻,臧洪父子!臧大人乃是坚的恩人,若非当年大人提携,坚焉有今ri!”
二人起身向蔡邕敬酒,蔡邕开口道:“可是故匈奴中郎将臧旻?”
臧旻惭愧道:“正是在下,此乃生平恨事,不提也罢!”
窦辅突然想起他是谁了!害的张奂吐血,边地数万将士,埋骨他乡的人!想到此处,心中恨起,冷哼一声道:“此事难道只是阁下一人恨事吗?乃是吾大汉恨事!更是枉死大漠数万将士的恨事!贪功冒进,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窦辅此言说完,臧旻更加惭愧,孙坚听闻后,面露不愉!这时,臧洪怒目而视,起身对着窦辅道:“汝怎敢辱及家父!绝不与汝干休!”说完,起身拔剑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