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劳烦你们,我还有事情和韵时说,今天先不走了。”确实不能走,如果韵时点头,他立马就和尉迟鹤白谈,附加条件是崔韵时的入职合同,还有岗位问题,还有个合同年限的问题。
“好的,姐夫,我们马上回来接你,你别动,就在原地等我们。”
“劳烦。”
宋巧巧买卫生用品,回头和谢乐蕴说:“姐夫要回转,咱们要不要通知姐一下,让她准备准备。”
“不,不用了吧。”还迎接,谢乐蕴怕影响崔韵时的心情,没看见她昨天都生气了。
“有点冷,”崔韵时坐在咖啡店嫌热,走在外头嫌冷,陆姿同脱了大衣给她,崔韵时说:“我不要。”
他根本就不理她,崔韵时说:“我不要,你听不见吗,我说我不要,我不要的,你们是不是都听不懂。”忽然间发了一通烂脾气,她站在原地,大声控诉:“你们怎么都这么自私,说走就走,说让我选就让我选,我怎么选,我跟一个男人跑了,我怎么办,万一你们遗弃我了,我怎么办?”
切中当年的事情了,基本是崔韵时的心结所在,也就是陆姿同理解的那一桩,他知道,她就没从那件事过去。
陆姿同反身回来,与她隔着三步远,崔韵时抿嘴,说:“你们都是王八蛋,换个女朋友易如反掌,我怎么办,我有什么可倚仗的,我年轻的身体,和你睡个三五年,然后呢?然后我就要看你的脸色,我活得完全没有我自己了,你说我怎么办。”
陆姿同不做声,上前一步,将崔韵时一拉,拉进自己怀里。“王八蛋,你们都是王八蛋!”崔韵时埋在陆姿同胸前哭,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胸口了。
宋巧巧开车,在车里,三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谢乐蕴认出了崔韵时的包,宋巧巧也看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吭声。
谢乐蕴其实有点希望就这样吧,最好就是倪若瑰走,走回美国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但倪若瑰并没有,他说:“停车。”
宋巧巧将车一停,倪若瑰下来,看见陆姿同,将崔韵时拉回来,用手帕帮她擦了擦眼泪,说;“走。”然后将崔韵时的包拿过来了,陆姿同手上一空。
宋巧巧将这一段传出去了,简直佳话,说得赵冬宜和萧党项心生向往,赵冬宜是中立派,不太站前男友,觉得当年陆姿同很过分。
萧党项是看热闹派,她认为不能只追逐过去,感情要看将来的,谁对崔韵时好,这是可以比拼的,又不是活在回忆里的。
宋巧巧说:“我姐夫太帅了,直接将我姐拉过来了,啧啧,温柔又坚定。”
谢乐蕴也无话可说了,并且觉得陆姿同临场反应不太漂亮,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抢,她姐不已经做出选择了吗,为什么不抢。
是去读不知道录不录取你的牛津,还是直接回香港上班,一个起点很高的班,工资比赵荀荀在高等法院高两倍。
崔韵时睡觉,在酒店里,她缩在沙发上,倪若瑰发现她连床都不敢睡,很缺乏安全感。他抱了被子给她,说:“你睡,我守着你。”
“嗯。”崔韵时笑笑,说:“我今天,”想解释一下的。
倪若瑰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不怪你,男人都有点贱,他当年去苏黎世的时候就